陈温赶紧抱住她,好脾气地哄着。
虽她同程昭昭认识时日尚短,但也明白她真真实实是个家中宠溺到大的娇小姐,苦苦跟在人身后求怜爱的戏码,倒的确不是她会做的。
何况,这人还明明白白拒绝过了她。
“好了好了。”
她拍拍程昭昭不断颤抖的后背,“但我瞧着,付师兄平日里不是对你挺好的么?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何误会?”
“没有误会,他就是不喜欢我。”
沉浸在悲伤中的程昭昭哪里有那么多的精力思考,她只顾着趴在陈温肩上哭,哭够了,才抽抽噎噎道:“我今日同你说的事,你切不可叫第三个人知道,阿妩,阿妩也不行……”
毕竟实在是太丢脸了。
多一个知道,便多一份丢人。
陈温自然安抚她说知道了。
其实自凤簪一事后,江妩在她心中便有些大打折扣了。
程昭昭叫人挑她的首饰是她纯粹大度,但是江妩一眼便拿走那支凤簪,可见她绝不是个真懂事的。
她若同程昭昭一样,平日也是这般单纯不谙世事,那陈温自然不会想多,可怪就怪在,江妩素日表现的是个再温婉懂事不过的姑娘,既如此,还挑走人家最贵重的凤簪,便真不是无心、单纯二词可以概括的了。
她利欲熏心,碰到真正喜欢的便不愿撒手,却还要装作一副姐妹情深感天动地的样子,陈温不喜欢。
—
陈温前脚刚走,江妩后脚便也来了程昭昭屋里。
“昭昭,我家有位表弟上个月正被招入了国子监,马上要启程去上京,想托我来打听打听上京国子监的情况……”
她迈入程昭昭的屋子,却正撞见她红彤彤的眼眶。
“昭昭,你这是怎么了?”
江妩不由惊讶,“何若不是刚替你温完课业吗?你怎哭了?”
“没事,何若方才讲了则母慈子孝的故事,我听得感动了。”
她悄悄别过脑袋,抹去了眼角泪痕。
“昭昭是想母亲了吗?”
江妩在她身边坐下,“我今早也才同我母亲分别,想念的紧呢。”
“嗯。”
江妩既这般说了,那她也就这般应了,付清台的事,她当真是没脸告诉第二个人的。
“其实会想家也是正常。”
江妩便顺势宽慰她道,“你一个好端端的大小姐,千里迢迢从上京跑到姑苏来,委屈自己干这干那的,身边除了一个表弟,便只剩个丫鬟,何止是你会想家,你家中父母,怕也是紧紧地担忧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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