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被生机盎然的盆栽堆满,丛向庭看着新奇,自主揽起浇水的活,直到因为浇得过于频繁,死了好几盆后,才被阮余剥夺了水壶,明令禁止他以后再接近阳台。
晚上阮余累极了,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半夜他想上厕所,迷迷糊糊坐起来,被床头冒着绿光的东西吓了一跳。
定睛看清楚,他有些无奈地看向地上睡得正熟的丛向庭,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放在这里的。
阮余伸手把存钱罐转了个方向,让它屁股对着自己,总好过再被绿豆眼吓到。
这样做的后果就导致早上起来丛向庭一抬头就和乌龟对视上,相顾无言了半天,他默默起来,抱起自己的丑儿子放去客厅了。
零零散散收拾了好几天,从S国寄回来的行李才全部被收拾完。
不过阮余又面临一个新的难题——衣服放不下了。
房间里的旧衣柜太小,本来放他和丛向庭的衣服就已经够拥挤了,这下又寄回来一堆,只能暂且堆在另一个房间的床上。
因此阮余就定了个更大的新衣柜,让丛向庭和他一起把旧衣柜挪到另一个房间。
要放新衣柜进去时,阮余在墙角看到灰扑扑的像是笔记本一样的东西。
“等下。”
他对丛向庭说,走过去弯腰捡起。
笔记本有些年头了,封面已经发黄发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在衣柜后面的。
阮余翻开看了眼,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这是什么?”
丛向庭也凑过来。
阮余拿着笔记本:“.....好像是账本。”
“账本?”
丛向庭立刻反应过来,“看看有没有记过那笔欠款。”
他们坐在沙发上,一页页翻过笔记本,记录的人字体很好看,笔迹工整,每一笔收支都写得非常详细。
“这里,”
阮余小声叫了起来,伸手指着一行字给丛向庭看,“是不是这个?金额能对上。”
丛向庭偏过头看,笑了起来:“是。”
阮余有些兴奋,看着丛向庭说:“这上面写了日期,只要去银行调出流水就——”
声音忽然没了,因为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和丛向庭靠得太近了。
沙发本来就小,丛向庭要看笔记本上的内容,大半个身体都朝他倾斜过来,一只胳膊搭在沙发背椅上,此刻的姿势像是抱着他一样。
阮余觉得脸上有些发热,有些慌乱地合上笔记本,站起身说:“我去给李钦打个电话。”
可没等离开,他的手腕就被一股力量扯住,整个人朝后跌在丛向庭身上。
丛向庭伸手揽住他的腰,手掌像铁一样坚硬,又像火一样灼热,这下是实打实地抱住了。
他的视线盯在阮余脸上,缓慢地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嘴唇上。
阮余只觉得自己的背脊像是通了电流,从上到下地发麻,心跳都因此变乱了。
他跨坐在丛向庭的大腿上,双手抵住丛向庭的胸口,是防御的姿势,却根本没有任何力气。
这时丛向庭收紧了胳膊,微微抬起头,嘴唇几乎就要碰到阮余的下巴。
但在碰上的前一秒他停了下来,看着眼里写满了慌乱和无措的阮余,问他:“小余,我可以亲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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