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野心大得很,不甘心只做一家饼店的。”
何澄心想,这兄弟俩,可真像啊。
程一清见她沉默,问她在想什么。
何澄说:“你二叔那件事,我其实能够理解程季泽为什么会生气,但我不懂你为什么不生气。”
程一清边抽纸巾擦手,边“嗯”
一声,尾音上扬。
何澄盯着盘子里的橙皮,“高考前,家人会为了给你一个安静读书环境,也会近乎自虐般牺牲自己。
那是因为你跟他们之间达成一种共识:考上好学校,会有好前途,这前途里也包括他们自己。
那时候,你觉得全家人都围着你转。”
程一清不语,等着她往下说。
何澄说:“踏出社会后,就不一样了。
大家利益不一致,也无法达成共识。”
程一清像摸一只猫一样,往下摸何澄的头发。
她的头发香香的,衣服质料也比之前更好。
程一清问:“阿澄,你到底经历过什么了,怎么现在语气这样历尽沧桑?”
何澄笑笑:“别乱讲。
都说了,只是新闻跑多了,见的人多了,有感而发罢了。”
“你有心事,一定要告诉我。”
风吹进来,将白纱窗帘高高扬起,为两个年轻女人掀起了外面世界的一角。
老城区的潮湿天空,露出了它齿啃般的天际线。
何澄忍不住要将自己跟程季康的事告诉她,程一清却响起了电话。
何澄在旁细听,那都是她在处理双程记的事。
电话一个接一个,等程一清歉意地打发完后,何澄已经没有了倾诉的想法。
好友已经一日千里,自己难道还抱着一段已结束的旧事不放吗?更何况,她曾提醒自己小心点程季康。
何澄还要赶着回香港,程一清想骑摩托送她去坐车,何澄连连摆手,说你感冒还没好呢。
两人又拉着手说了一会儿话,笑着讲起中学时的同学,谈到以前看的剧集,说起广州新开的店,仿佛又回到无忧无虑的少年岁月,很久很久,才嘻嘻哈哈分开,心里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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