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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小倌,最重要的不是貌美,而是器大活好。
落在台上的红绸带更多了,踩着满地红绸的弄珠,浑似一只火海上起舞的蝴蝶,只不过那火是欲火,女人的欲火。
钟晚晴双眸闪亮,似乎也被欲火点燃了,伸手在桌案上一拍,盘中的一百条红绸带凌空飞起,首尾相接,连成一条数十丈长的绸带,一端缠上了弄珠的腰,一端握在钟晚晴手中。
她轻轻一扯,弄珠便飞了起来,绸带一圈一圈,紧紧缠住他的身子,他被裹成一个大红的茧子,落在她面前。
定了定神,弄珠看清她的模样,喜出望外。
在台上,他便注意到这个绝色美人,近看更觉娇艳,满脸堆笑道:“多谢姑娘打赏。”
钟晚晴握着红绸的手一抖,缠在他身上的红绸化作碎片飞散,连同他遮挡胯下的薄纱。
他真正一丝不挂地呈现在众人面前,脸上带着一点惊恐,一点羞涩,还有几分期待,混合起来,变成一种惹人怜爱的表情。
钟晚晴笑吟吟的,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件精美的瓷器,透着欢喜,却没有多少温度。
弄珠甚至觉得有些冷,不禁打了个寒颤。
钟晚晴叫人给他拿了条裤子穿上,扬了扬下颌,示意他在身旁坐下,道:“陪我吃几杯罢。”
弄珠便坐下陪酒,说些无关痛痒的闲话,手脚也不敢放肆。
他在风月场中长大,看人的本事早就练得炉火纯青,心知这女子虽美,却是一只难伺候的母老虎,吃人不吐骨头。
一班戏子粉墨登台,咿咿呀呀地唱将起来,钟晚晴听着听着,有些犯困,便枕着一个玫瑰花锦枕睡着了。
弄珠胆子大了些,直直地凝视着她的面容,有些着迷。
一缕青丝散落在她脸上,随着呼吸,轻轻拂动。
弄珠伸出手,想替她拨开,却被一把雁翎刀拦住了。
持刀的是初五,他依然面带微笑,眼中却透出寒意。
其实温行云只是吩咐他,无论钟晚晴做什么,都不要管,并未说如果有人想对钟晚晴做什么,该如何处置。
但初五跟了温行云这么多年,有些事不必言明,亦能领会。
弄珠对上他的目光,悻悻地收回手。
锵的一声锣响,钟晚晴从梦中惊醒,见身边人一袭白衣如雪,蹙眉道:“你怎么把衣服穿上了?光着多好看呐。”
说着坐起身,伸手去扯他的衣襟,才发现他不是弄珠,而是戴着面具的大财主。
钟晚晴手一顿,很自然地替他理了理衣襟,笑眯眯道:“你来多久了?”
大财主弯起唇角,道:“没多久,见你睡着,不想惊动你。”
多么体贴的人儿啊,钟晚晴目光扫了一圈,没发现弄珠的身影,给他斟了一杯酒,他接在手中,道:“玩得开心么?”
钟晚晴嗯了一声,道:“有个叫弄珠的小倌献舞,好看极了,可惜你没看见。”
初五在旁听见你没看见这四个字,神色登时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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