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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否把来龙去脉说来听听?”
周彦清满腹疑团。
“当然可以!”
虽然没能瞒住,但宋慎考虑再三,仍未和盘托出,隐去皇家手足相残的内情,简略解释了一遍,末了致歉:“我并非故意隐瞒,实在是兹事体大,不知为妙,还望清哥谅解。”
周彦清眉头紧皱,“这一切……竟是庆王授意的?”
宋慎苦恼答:“庆王殿下知情,此事非同小可,你们务必守口如瓶!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才懒得蹚浑水,皇家的家务事,我一个外人,掺和进去,有什么意思?”
“太危险了。”
周彦清忧心忡忡,“皇子闹不和,瑞王很可能迁怒于你,到时,庆王保得住你吗?”
宋慎靠着竹栏杆,喝了口酒,“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夏莉翘起指尖挑弄发梢,指甲蔻丹鲜红,“今天跟瑞王打了一场交道,我倒觉得,他挺平易近人的,文质彬彬,不像心狠手辣之徒。
而且,要不是他出手,我不知还要在牢里待多久呢。”
什么?
宋慎刚张嘴,周彦清却先开腔,语调平平地反驳:“师姐此言差矣。
你能摆脱牢狱之灾,全靠你师弟千方百计地奔走,瑞王肯出手,皆因他有所求,拿师姐安危作为威胁,逼迫你师弟办事。”
“咳,我知道的!”
夏莉讪笑,立刻站起靠近,意欲挽住师弟胳膊,感激表示:“小师弟,幸亏有你,否则,师姐难逃一死,镇千保那王八蛋——”
宋慎不喜女子亲近,敏捷避开,“行了!
回去坐好。”
“哎!”
眼下除了掌门师弟,夏莉无可依靠,言听计从,一溜小跑返回摇椅。
宋慎拿酒壶点了点师姐,恨铁不成钢,“你该不会是看瑞王长得俊,又犯了色令智昏的毛病吧?”
“我才没有。”
夏莉否认的语气发虚。
“没有最好。”
宋慎低声说:“瑞王既有城府,也有脾气,文质彬彬只是表象罢了。
他出手拿到刑部批文,算是帮了我一把,但—”
他顿了顿,屈指一弹酒壶,“譬如美酒,自愿品尝时,醇香可口;但如果被摁着脑袋喝,能愉快吗?”
夏莉不无感动,“小师弟辛苦了,师姐知道,你最讨厌被人威胁。”
“倒不辛苦,也、也——总之,你不要以为瑞王是好糊弄的!”
宋慎把难缠皇子弹出脑海,严肃嘱咐:“在我解决麻烦之前,你安分住在竹苑,无事别外出,你毕竟跟过贪官,贪污案判决之前,少抛头露面。”
周彦清不由得鄙夷嫌恶,附和说:“是啊,节骨眼上,不宜张扬。”
“明白。
我在牢里伤了元气,正想安静休养一阵子。”
夏莉红唇鲜艳,毫无难堪窘迫之色,满腹怨气,“哼,季平那死鬼,让我当外室,以前我很不高兴,现在却万分庆幸,侥幸逃过死劫!
假如我是正经有名分的侍妾,得被季平连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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