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哭。
百合忽然自我手臂中挣脱,眼见会跌得很难看,离她最近的卓越张一把扯住她。
百合终于吐出一口形迹可疑的混合流体――在卓越张的名贵西装上。
老天!
我以手抵额,真惨!
我甚至不知道这话形容谁比较好,我,百合,还是卓越张?
很意外,卓越张没有生气,他惊呼一声,但他没有粗暴地推开百合。
如果他那样,不管他是不是我老板,我发誓一定会揍他――百合是个女孩子,喝醉了,而且是我朋友,我知道这么说很不讲理,但是,我真这样想。
可是他没有。
他甚至扶住百合的背轻轻拍打,直到她对着路边吐完。
卓越张看起来酒醒了许多,转头对他的朋友说,“看来你得多送两位年轻女士回家了。”
然后温和地对呆立一旁的我说,“放心,明慧没有喝酒,他开车很稳。”
其实我并没想到这个,一时不晓得说甚么,看百合的情形要靠我一个人弄她回家也着实困难,只好小声道谢。
明慧,后来我知道他的全名就叫明慧,他驾一辆越野车,控制非常平稳,即便这样百合一路上还是吐了两次。
卓越张好像一早料到,开始就坚持我坐前排副座,他自己坐在后面,让百合靠在自己肩头,“她还会吐,而我身上已经脏了。”
他耸耸肩说,这个时候我相信他,不是因为百合已经臭掉了不会有男人愿意非礼她,是因为他的态度,随和而坦率。
先送百合回家,路上我拨了电话过去,因为周末她弟弟在家,接到了电话说立刻下楼等着,他今年似乎是大三,已经很像个男人,我们看着他背起酒醉的姐姐大步进了单元门。
不,不对,百合没有告诉我,也许是她没注意到,她的小弟其实很关心老姐,看他担忧的神情和温柔的手势就知道。
他不会是她太久的负担。
我的头真的开始痛,报出自己的地址蜷在车上径自盹着,要卓越张打开车门把我轻轻拍醒。
我忘记最后有没有道谢,糊里糊涂回到家,爹妈还没有睡。
“对不起,爹爹妈妈,”
我道歉,“可是我真的太累了,明天周末,有话慢慢再讲好不好?”
我马马虎虎冲个澡,头发湿漉漉直接钻进被窝,不出五秒钟就失去了知觉。
第二天睡至日上三竿,妈大力把我摇醒,我很是不悦,我不是没有喝醉过酒,老妈不见得这么光火。
打个哈欠爬起身才睁眼,我发觉自己错怪老妈。
她满脸焦虑正伸手探我的额头,那只洇湿的枕头不知几时已经被我丢到地上。
“哎呀,怎么不吹干头发就睡呢,哪里不舒服,觉得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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