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对。”
“给我几分钟,我梳洗一下,马上就来。”
他趁她未反悔前抛出指令。
新的一天,就这么揭开了序幕。
“不卖就不卖,有什么了不起。”
即使是人声鼎沸的市场,那敞着大嗓的怒啸,依旧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众目睽睽的中心。
一名削瘦的妇人,龇牙咧嘴,满身的珠光宝气恍如要刺瞎旁人的眼睛似的。
“你道这么大的花市,就你这儿在卖花呀?”
她愤然转身离去,立刻恢复吵杂的花市,老远仍闻得到她絮叨的骂街声。
“什么玩意嘛?不过是摸两下,那花会死不成?居然找流氓来吓我,老娘这就去叫警察来,看是谁会怕……”
“好……惊人啊!”
康德失笑摇头。
不必肚脐想,那“老娘”
口里的流氓就是他,只因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站在徐培茜的后面“默默”
地瞪她几眼。
流氓?
呵呵!
想他被媒体列为世界级黄金单身汉的声势和丰采,一旦少了那层华服与地位原来也不尔尔。
“一开市就遇到这种客人,真令人不舒服。”
徐培茜嘟哝。
做生意的人都有些小迷信,最怕开市不顺受,那么接下来都会跟着不顺。
“你为什么不卖她?”
他相当好奇。
就他所看到的徐培茜,足称是逆来顺受、毫无脾气,照例,应该不致对讨价还价又挑三拣四的“澳客”
起反弹。
孰料……原来这只温驯的小猫也是有爪子。
“好不懂呵护花,何必卖给她糟蹋?”
那妇人好可恶喔,好言劝她不要用手乱摸,她竟故意拿皮包挥打花,像这般没有爱心的客人,徐培茜通常不愿赚他们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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