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争得过郎斐,但你争不过我,我是郎笑的亲舅舅、俪天的现任总裁。”
“你不能这样做、我不允许!”
女人有气无力地做著最後的抗议,她扭头对著站在一旁的次子喊道:“晓生,去告诉谈家的其他人!
告诉他们,谈大当家的,竟然要把祖宗的基业都拱手送人!”
但是这一次,谈晓生没有再听从吩咐。
“郎斐和郎笑,都不是外人。”
他耸了耸肩膀。
“再说,您的固执已经害了太多的人。
我想谈家也没有几个人愿意做您的炮灰。”
还是实话最能伤人,夏豔玲咬牙切齿,连脖子上的珍珠项链都发出了狰狞的青光。
“你这……你这根墙头草!”
谈晓生倒是个不怕挨骂的,反而嘿然一笑。
“要不是我这样两边摇摆,您早就已经退出历史舞台了。
但我也有我的原则,也有我的人生。
如果这次我不站在大哥这边,以後的我还不得步他後尘?妈,不就是服个老的事麽?至於闹得这麽严重?”
“晓生说得对,也许我今天的话会伤害到您。
但是您的固执所伤害过的人更多,甚至包括您最爱的儿子。”
打断谈晓生的话,谈将臣取出一份深棕色的牛皮纸档案袋,摆在案头。
“这是父亲临终时留下的东西,他嘱咐我仔细保存,却不能给任何人看。
这十年来,我也只打开过一次,但现在您让我别无选择。”
“那里面是什麽?”
不止是郎斐,连谈晓生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显然对此一无所知,而夏豔玲却明显地紧张了起来。
“那是一个错误!”
她木然地辩解,“我并不……”
再也没有人做出回应,醒悟到一些端倪的谈晓生开始摇头,脸上习惯性的笑容也终於消失了。
绝对的寂静之中,只有谈将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其实爸什麽都知道,但直到他死前都守口如瓶,甚至为此驱逐了本该是最大受害者的郎斐,因为他对您存有一份愧疚。
而我对郎斐,存有一份更深重、却又一度无法说出的愧疚。”
说到这里,他匆匆地回望了一眼身边的人,又重新转向了自己的母亲。
“这份档案,我会在领养生效的那天处理掉。
所以,领养这件事,请不要通知任何无关的人。”
夏豔玲妥协了,她无法不妥协。
在谈将臣的安排下,她今晚就动身离开这座城市,下周将飞赴某个景色宜人的海岛,过一段与世隔绝的散心日子。
离开了温室,离开了酒店,当迈出建筑物的一刹那,城市里并不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此时此刻,浸润於其中的人,却觉得它是如此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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