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可以要吗?”
“你太宠他了。”
郎斐冲著谈晓生皱眉。
“就当是报答当年你对我们三兄弟的好,”
谈晓生却依旧以笑容回应,“还有你为了谈家受的委屈。”
“我怎麽样都无所谓。”
郎斐定定地直视进他的眼睛。
“但是永远别忘记,你们是四兄妹。”
谈晓生的到访让郎斐当天的“早睡”
计划完全落空,不仅如此,他还花了比平时多双倍的力气,威逼利诱因为礼物而兴奋到不行的小狼乖乖回到自己的被窝。
黑甜疲惫的一夜过後,一切又回到了沈重的老路上。
叠被的时候,郎斐在床上有了一个发现。
就像是甩不掉的诅咒那样,被他撕碎的那张名片再一次出现,被谈晓生偷偷地压在了他的枕头底下。
这一次,郎斐并没有继续采取极端手段,转而将它放进了电视机柜下方的扁抽屉内。
不过他原本以为自己不会这麽快就需要将它重新取出,却不知道变化来得竟然是如此之快。
那是谈晓生到访之後的第四天,周五是郎斐最为头痛的日子,因为报社的兼职两天轮休都不是周六周日,这意味著他必须提前为小狼找好一个安全可靠的去处。
上一周,丁宁又一次发挥了他宝贵的作用。
小狼被他抱去了大学校园,意外地受到了老师和同学的喜爱。
但是这一周如果还叫他来帮忙,就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或许送去郭叔那边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想到这里,郎斐决定先打一个电话。
可就在这个时候,从回家之後就一直意外安静的郎笑忽然吸著鼻涕,拉了拉他的衣角。
“爸爸,我……脑袋一抽一抽的痛。”
接下去的几个小时,可以说是郎斐这几年来最惊魂的时刻。
他发现郎笑有热度,一开始还以为是普通发烧。
但是很快,孩子的手上、腿上,甚至脚底心都开始出现大批的红疹。
父子俩急忙赶去医院,当医生翻开小狼下嘴唇皮的时候,郎斐差点背过气去--儿子竟然连嘴里都起了疹子。
“手足口病。”
医生的诊断结果十分明确,郎斐随即打电话回幼儿园询问,果然听说了还有几个孩子也在当天发病了。
住院治疗是必须的。
郎斐很快就为郎笑办理了手续,到这一步,他也已经从医生那里了解到了这种疾病最可怕的一面:若是治疗不到位,很可能会转变成脑膜炎,甚至死亡。
面对一大堆一知半解的数据和名词,在这一刻,郎斐和普天之下千千万万的幼童家长说出了同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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