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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偏是个不怕难的人,正是这一点让人头疼而又著迷。
谈将臣又问:“为什麽不找晓生带你去?”
“晓生上坟,那是你们谈家自己的事。
而我去,是出於和玉节、安芝的情谊。”
郎斐这样回答,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何况晓生也许会与谈夫人在一起。”
知道谈夫人指的正是自己的母亲夏豔玲,谈将臣再一次陷入沈默。
这个名字,仿佛一个不能提的禁忌,让略有缓和的气氛再次凝冻起来。
有两三分锺的时间,不大的客厅里只能听见一只只元宝落入纸箱的窸窣声响,随後谈将臣忽然起身,将被自己揉成一团的锡箔丢进纸箱子里,走出门去。
郎斐并不想猜测他究竟是去做了什麽,但是很快,谈将臣又回到了他的面前,面无表情地摇晃了一下手里的车钥匙。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顿了顿,他又强调:“没有司机,车我来开。”
第二天早上,刚刚睡醒的小狼崽惊讶地发现了一位陌生的叔叔。
这位叔叔正躺在爸爸的沙发床上,穿著爸爸的睡衣,枕著爸爸的枕头。
盖著爸爸的棉被,呼呼大睡。
挺帅的脸上沾著点银色的锡箔。
唔……他长得有一点像晓生叔叔,而最重要的是,叔叔也有一头卷卷的头发。
他是谁呢?
郎笑猜不出来,不过也许是因为那头和自己很像的卷发,所以他决定要喜欢这个叔叔。
当然咯,可不是像喜欢新娘那样的喜欢。
“小狼崽,刷牙洗脸吃饭了。”
爸爸的声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
朦胧之间,谈将臣闻见了一股食物的芳香,并且以此意识到自己肯定不是睡在那张大床上。
自己的卧室与厨房相隔甚远,而且按照谈家的规矩,也决不允许将食物的味道弄得满屋子都是。
而之前的“逢场作戏”
──那些名模、明星、名媛交际花,也不记得有哪个是下得了厨房的角色,送进卧室的早餐?除非里面夹著账单了。
身下的床垫算不上舒服,事实上有些硬得过了头。
被子好像也过於沈重,应该是棉花的。
谈将臣确定自己之前从未到过这里,於是就在狐疑中睁开了眼睛。
他第一眼看见的是一双小孩子的腿在眼前晃来晃去。
客厅实在太小了,在沙发床展开的情况下,饭桌旁的椅子几乎已经贴著床沿摆放,而郎笑正坐在椅子上吃著早餐。
“爸爸,叔叔醒了。”
他如此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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