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暖房内并没有响起任何回应。
觉察到了身边人异常的沈默,郎斐本能地扭头去看,正对上了一双同样凝视著自己的眼睛。
谈将臣深深地看著他,漆黑的眼瞳里仿佛充满失望,疑问,又含著怨怼和不舍……竟然像是某种被人遗弃的动物。
郎斐心中竟悄悄地自责了一下,再次看向高高在上的夏豔玲。
“但我怎麽知道你不会变卦。”
“我当然有信用。”
夏豔玲冷笑。
“我的孙子出世的那天,也就是你的领养申请被核准的那天。”
“但那也是你彻底从谈家消失的那天。”
谈将臣忽然开口道。
“我会送你到俪天最远的业务国家颐养天年。
没我的允许,不能随便离开。”
知道儿子言必信、行必果,夏豔玲的得意神色一时凝冻住了,但她远不准备认输。
“看起来我还要加上一条,确保我的晚年安逸。”
“不必了。”
谈将臣摇头。
“因为所有这些,我一条都不会接受。”
夏豔玲的得意神情瞬间凝冻了,不待她反应,谈将臣径自走上前来,俯视著她。
“老人家不掉牙齿会克到子女──这句老话,不知道您听说过没有。”
夏豔玲不过60岁出头,平时又保养得当,一口牙齿自然是屹立不摇,但她不明白谈将臣这一问的意义何在,只觉得背後忽然升起了一阵寒意,不由怒斥道:“你这是什麽意思?要拿迷信来诅咒我?!”
“迷信大可不必当真。
但是老人如果不服老,坚持干涉子女的人生决策,会有什麽後果也不必我来说。”
说到这里,谈将臣回头,对同行的律师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起身暂时回避。
夏豔玲下意识地觉得气氛不对,想要抢先开口说些什麽,不过谈将臣并没有给她机会。
“我知道,爸当初把安芝带回家,对你影响很大,所以我也从不去关心你的那些‘私事’,甚至试图全盘接受你为我所作的规划和安排。
但是现在,你正在把我朝著父亲的老路上推,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不会这样做。”
“你会爱上我给你选择的女人!”
夏豔玲顽固地反驳,并且伸出食指指向了郎斐。
“你只不过是一时被他迷惑了,只要结婚,很快就会忘掉这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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