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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白舞蓉张口结舌。
“不难,我偷偷把它裱在你向国外厂商订的画里面,张雄负责帮我们找买主,事若成交,他分两成,可是后来他要求分一半,我们一言不合打起来,我不小心就……”
胡铁华急急辩称。
“我真的不是有心的。”
他垂下头,又说:“你一直认为艺廊有赚钱的部分,其实就是我拿出来贴补的部分,目的在使公司的帐面不致难看。”
“而那些钱就是你卖掉‘黑’画的所得?”
白舞蓉料不到她的神圣宫殿,竟成了黑市交易的场所。
“难怪你每次都要亲自出国和厂商接洽,原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艺廊若是长久亏损下去,势必要关门,那我就找不到每天和你在一起的理由,我会答应爸这么做,全是为了你呀!”
胡铁华轻抚她苍白的面颊。
“拿开你的脏手!”
王佑鑫沉脸哇哇叫,他最不屑这种假借仁义道德之名、进行为非作歹之实的人渣,明明无法无天,却喊着冤枉或不得已。
“呸,这哪有你说话的份?”
胡大笙大脚踹来。
“呀——”
受伤的脑袋因此撞到身后的水泥墙,王佑鑫忍痛装晕厥,骨子里则在解着她方才努力弄松一点的绳索。
“鑫!”
白舞蓉撞开胡铁华想爬过去。
“蓉蓉……”
胡铁华伸手抓住她。
“王八蛋!”
见儿子如此不争气,胡大笙光火,他踢开白舞蓉。
“噢……”
她闷吭一声,一股腥气窜上鼻腔。
胡大笙没有睬她,他扭身揪着胡铁华骂道:“你要不要干脆告诉他们,你是怎么用画刀,一刀一刀地刺死张雄的?”
“你把她踢流血了……”
胡铁华的注意力却专注在她巧鼻流下来的血痕。
“什么?奸老贼,我和你拚了。”
王佑鑫闻言哪有心情继续假死,他蓦地张开眼,遭束缚的身子弹簧也似地跳起来。
妈的,把他绑那么紧,连动一下都很困难,更遑论其他。
加油呀,就差一点点,绳子应该快解开了……
不过似乎轮不到他出头,那厢父子档已起内讧,胡铁华气愤地甩开父亲的羁绊。
“你不要碰我!”
“龟孙儿子,我养你是干什么?”
胡大笙火上添薪,不能接受对他唯命是从的儿子,竟有忤逆的一天。
他打开窑室的门,炙热的温度立刻向外侵袭,橘红色的狼烟邪恶地朝他们吐舌,他失心疯地拽住白舞蓉的青丝,拖着她欲往火坑丢去。
“你这祸水,竟敢挑拨我们父子的感情,我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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