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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空空垂下眼睛，低下头，不想要面前的这个人看到自己的反应，她的语气淡漠到没有感情，有些失魂的空洞。

“我在怀疑些什么？”

王怜花的声音和空空正好相反，“与其说我是在怀疑些什么，你应该问的是，我了解到了些什么。”

“哦，那你告诉我吧，你了解到了些什么呢？”

空空听了他的话，更加确定了心里面所想的，他果然打探出了自己的身份，现在，应该是后悔和自己相处了吧。

只不过，想得越清楚，她反而不太在意了，来自快活城又如何，有人敢说她什么吗？这样想着，她又抬起了头，直视这王怜花。

这样直直的目光看在王怜花的眼睛里面，就是空空的冷漠，“怎么，不继续带着面具演戏了，我还期待着你能继续演下去呢。”

“我没有演戏……”

空空静静的说道，“只有你喜欢演戏，喜欢戴着面具生活，我从来都不喜欢。”

她说出来的是事实，只不过，那个听的人，并不认为她说的是事实罢了，王怜花讽刺讽刺的笑了笑，“是呀，你从来都不演戏，也不带着面具生活，可是你的面具早就已经摘不下来了，和你比起来，我真是功力不够呢。”

“你凭什么这样说我，我从来都不说谎，我说了我没有演戏，就是没有演戏。”

空空有些生气了，这样的天气不是她喜欢的，和王怜花讨论的这些东西也不是她喜欢的，更何况，现在他总是把自己说的那么不堪，好像所有的错误都出在自己的身上，她不过是从快活城里出来的罢了，有什么必要被他这样讽刺。

“我知道你没有演戏，有什么必要这么大的火气呢，莫要生气，这样生气，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你了。”

王怜花越说越冷漠，一点点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空空不再掩饰自己的表情之后，他也不再掩饰了。

“不管你怎么说，我没有做的事，就绝对不会承认。”

空空不想要再和他争执了，这件事情在她看来，一点儿浪费时间的必要都没有，从快活城里出来的自己不是好人有如何，王怜花也不是什么好人呀，他们既然都不是好人，又有什么必要产生矛盾。

这时候的她还不清楚，即使都是坏人，也不一定能够结成同盟的，坏人和坏人之间的矛盾反而更加深刻。

“那没什么关系，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只要这个问题你诚实的回答我就好了，怎么样？”

王怜花紧紧地盯着空空，一字一字地说道。

空空迟疑了一下，如果不是她想要回答的问题，难道她也要说出来吗，那样，她不喜欢。

可是，王怜花的目光太过于灼热，让她忍不住想要答应，点了点头。

“好吧，你问吧，什么问题。”

听着她好半天才说出的这几个字，微微皱了皱眉头，可还是问出了口，虽然她迟疑了，可是毕竟也是答应了要回答了，应该不至于再隐瞒或者说谎了。

“你是不是快活城的幻使？”

王怜花轻轻的低语，好像在说什么情话一般的温柔，这毕竟是最后的一个问题了，不管空空准备如何回答，他也不再介意了，虽然心底，还是很希望她能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是，他想要的答案又是什么呢？是或者不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空空很惊讶，她怎么能不惊讶，她原以为王怜花不过是知道了她来自快活城，却没有想到，他知道的是她是快活城的幻使，从江左司徒他们的口中，她已经非常清楚身为快活城幻使在众人心里面的看法了，这是她最应该隐藏的秘密，可是现在，面前的这个人全都知道了，她该怎么办呢？

想了很久，她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已经答应了要说实话的，就没什么必要再撒谎，身为快活城的幻使又如何，难道，她还怕人吗？

“没错。”

她说得非常坚定，不止坚定，还很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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