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姑娘,我、我不知该如何感谢你。
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我没事,只是有些力竭。
伤口只是看着吓人,并未伤到要害。
周兄不用如此客气,我们是同伴不是吗。”
楚鸢虚虚摆了摆手,“不急这片刻,不如先看看这剑。”
周景生闻言,拾起方才情急之下脱手的剑,还有和它一同出土的剑鞘。
此剑长约三寸,剑身宽约三指,寒芒乍现,剑身与剑柄相交处刻有“碎魂”
二字。
剑鞘是用黑曜石打造的。
周景生掂了掂,一剑向身后的树劈去,手腕粗细的树应声而断,切口光滑平整。
“果然是好剑。”
周景生把剑放入剑鞘,一手虚揽着楚鸢,一手提着碎魂,向阵外的同伴走去。
三叶灵芝
“小姐!”
剑阵一破,阵外的视线都变得清晰了起来。
远远看见周景生扶着楚鸢走来,浑身鲜血红的有些触目惊心,夜阑快步跑上前,一把拍开周景生的手,自己稳稳扶住楚鸢。
她看着楚鸢身上的血迹,心疼地擦去了她脸上的血,“小姐,你伤成这样,回去我要怎么跟阁主解释啊。”
夜阑扑到楚鸢肩上,搂住她的脖子,埋在她脖颈侧哭泣,却也小心避开了楚鸢身上血迹较重的伤口处。
“好了,夜阑,我真的没事,包扎一下就好了。”
楚鸢缓缓抬起手,试着抚了抚夜阑的背脊,却使得对方哭得更甚。
她求助地看着夜阑身后的三人,凌双双捂着嘴偷笑,竹渊和周景生则耸了耸肩表达了自己爱莫能助的意思。
楚鸢闭了眼,认命般叹了一口气,轻轻拍着夜阑的肩膀,“好夜阑,你再不给我包扎,你小姐我可能要死于失血过多了?”
“呸呸呸!”
夜阑仿佛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赶紧扶着楚鸢走到树后坐下,轻轻掀开她的衣领,替她上药。
不消一会,夜阑从树后走出,周景生迅速上前询问:“夜阑姑娘,阿鸢姑娘她怎么样?伤得重吗?”
“伤口确实不是很深,已经用了上好的金疮药,血也止住了,就是最近要小心不能崩了伤口。”
夜阑看见周景生眼里满是关切,对他的不满略微减少了一些,“小姐她在调息,稍等片刻吧。”
话音刚落,夜阑皱着眉头偏过头,侧耳倾听,“好像有人。”
“啊,是之前梵音谷的人!
难道当时他们没死?”
凌双双看见不远处一棵树后露出的衣角,“渊哥哥,去杀了他吧,方才是他们先动的手,还伤了我。”
“凌姑娘,此时不易节外生枝。
阿鸢受伤,周兄又取走了剑冢的剑,只怕那些对这碎魂剑有想法之人巴不得我们斗起来,他们能浑水摸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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