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泽裹着浴巾出来,身上湿漉漉的,他嚼着花生豆,一只手递给孟辞包原味薯片:“放轻松。”
“我觉得现在问题很多,能不能活过明天都不知道。”
孟辞撕开薯片。
“别着急,总会有答案的。”
颜泽弯腰,亲吻了孟辞的额头,“我有预感。”
“我没有这个预感,人类在未知面前是格外渺小的。”
孟辞喟叹。
颜泽看着她委屈的表情,笑出了声:“别这么可爱,如果能被打败的话,人类就不会统治地球这么多年了。”
“大作家,生活不是爽文,这也不是先抑后扬的爽点。”
孟辞被颜泽搂着,浑身热烘烘的。
颜泽喂给孟辞一颗花生:“谁天天喊着上学不如跳楼,学习不如跳楼,写论文不如跳楼,现在机会来了。”
“行吧,做鬼也风流。”
孟辞这才笑出来,不过颜泽提醒她了,就算是世界异变了,论文还是要交的,工作还是要继续的,导师的课题作业也是要完成的,更何况她还打算读博呢。
如果给导师留下一个“摸鱼”
的印象,自己的光辉璀璨未来就彻底被毁了。
寒窗苦读这么多年,谁不让她拿到毕业证谁就得死。
孟辞倏然坐起来,额头撞上颜泽的胸膛。
颜泽温柔笑道:“不至于吧,一说无法毕业就这么亢奋。”
“不行,我今天还得去一趟学校,至少要露个面,要不然我导师会以为大病无法治愈了呢,她急得要死。”
孟辞痛定思痛,总得在不正常的生活里找点事儿干比什么都强,要不然人财两空,就算自己死了也只能说是本科生,到时候都在地府找不到工作,也不会有人给她烧纸钱的。
“你说走就走。”
颜泽说,“我开车。”
下午三点半,两人套了身衣服,匆匆出门。
好在学校距离颜泽家不远,从前谈恋爱的时候孟辞从来不住宿舍,早早就和颜泽搬出来,他不需要坐班,有课的时候开车送孟辞上学。
二十分钟后,颜泽开到学校北门。
人文社科楼是一栋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盖的老楼,灰墙红窗棱,旁边种植两棵百年粗的槐树。
教学楼经过多次修缮,但仍然保留了特有的年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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