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石嘴唇动了动，不知为何一时卡在那，嘴里的话吐不出来。
最终他只点了点头。
城主等人这时候已经沦为了背景板。
苏芮芮对苏之灿拜师这件事没什么特殊感觉，苏之灿本来会是清霖门的弟子，现在这一点剧情已经莫名其妙被打的乱七八糟，她也无话可说。
她记忆里苏之灿并没有拜谁为师，当真是野着长大的。
苏之灿有没有师父，对她而言不重要，对苏之灿而言也不重要。
但是如果他想，只要对苏之灿有好处，苏芮芮也乐意。
但是他都这么明确的说不要，这李柏石又去而复返，苏芮芮就不是很明白了。
“我哥哥不愿意。”
苏芮芮望着他，面露疑惑，“你为什么一定要受他为徒呢？”
李柏石嘴唇动了动，瞟一眼城主的方向，缓缓道：“看他有缘。”
苏芮芮：……这个道长似乎有点装逼。
“你看错了。”
苏之灿开口道。
李柏石：“……”
李柏石：“……哼！”
又走了。
苏芮芮望着天看了好一会儿，确定他不会再回来了，低下头揉揉脖子，对城主笑了笑，“请进。”
城主：“……”
城主这次特别老实，苏芮芮说进，他就进了。
能不老实么，他们供着的李仙师都被气走了也没说句话，他一个普通人能说啥。
好在这群人看上去不像是歹徒，应该不会让他血溅丘陵城……吧。
“城主请喝茶。”
苏芮芮笑眯眯地给他倒杯茶，看上去特别的亲和，“没想到城主大人会亲自过来，小舍没备什么茶水，希望你不要介意。”
苏芮芮自认为对老人，她还是很友好的。
尊老爱幼是美德，她还怕城主做硬石凳坐的不舒服，可惜她并没有软垫子借他用。
然而她‘和善’的目光让城主颇有些如坐针毡，这姑娘跟她下属比，反差太大了，让城主忍不住从脑子里蹦出笑面虎这个词。
你想啊，苏芮芮这行人连朗仙师都敢骂，李仙师都能气走，犯得着跟他这么和声静气么？
城主感觉自己的小心脏就吊在喉咙口，随时要吐出来。
“不介意不介意。”
城主忙忙摆手，抬手拿杯子时，胡子尖不小心撩到了茶水里，顿时觉得心疼，掏出汗巾就想擦。
谋士在他身后轻咳一声，城主动作僵了一下，抬头看向苏芮芮。
苏芮芮瞅着他们这一系列反应，忍不住就想笑。
她一个屁大点的姑娘能把他们怎么的，做什么跟看见洪水猛兽一样，“没事，你继续。”
谋士满脸黑线的看着城主的背影，而对方正耿直的、小心翼翼的、十分爱惜的擦拭着自己的小胡须。
擦完后，他还抬头对苏芮芮道：“多谢。”
谋士：……感到绝望。
苏芮芮觉得自己能不笑出声真的是……克制力极好的表现。
“那么，王城主可否告诉我，方才那大喊大叫之人的名字？”
苏芮芮笑着问道，见对方又僵住了，心下纳闷一个名字怎么这么费周折，“实不相瞒，我与那人有些仇，当然，我不会让他在丘陵城内出事的，这一点城主可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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