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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重没忍住骂了句脏话,抬脚把纸烟碾得粉碎,碎烟屑被他踩在脚下。
谢重再次站起身来,面色阴冷,幽深的双眸直直看向雨中,语气不似刚才强劲,但仍旧漠然冷淡。
“等她醒了,别跟她说。”
“说什么?”
“……”
谢重再开口的语气显然不耐烦,耷眉抿嘴说道:“是我把她抱到了医院,还有胳膊的事。”
还没等吴医生再说什么,谢重就闯到了雨中,高大壮阔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漆漆的夜里。
诊所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徐知节垂下眼没说话,轻轻转过身后攥紧了拳头。
-
谢重接连淋了两场雨,再强健的身体也熬不住。
第二天一醒来脑子昏沉沉的,头疼欲裂,身体也不听使唤,出了房间一路摇摇晃晃栽在了沙发上。
最近游戏厅是不能去了。
他跟鸽子打了个电话让他这几天辛苦会,等过几天再去替他的班。
鸽子同意了,也听出了他嗓音中的嘶哑,问他是不是生病了,谢重心里还憋着气,只说没大碍便按断了电话。
外面天已经放晴了,昨晚几人喝酒的烂摊子还摆在那里,倒地的各种啤酒瓶易拉罐,还有桌子上已经发酸的饭菜,酸臭味刺得人鼻腔难受。
谢重右手还被绷带缠着,只有左手能动。
还没等他去收拾,外面有人拍门。
也不说话就一直在拍门,咚咚咚的像催命符一样不停地拍门。
谢重心里藏着一股气,他眼眸带刺,戾气浮在脸上,扯着脖子向外喊:“谁他妈的在敲门。”
依旧是没人说话,拍门声还在继续。
谢重胸腔满是怒意,无能狂怒,瞄到一个滚在地上的酒瓶一脚暴烈地踢了出去。
酒瓶撞到墙边,碎片迸射在四处,小碎片甚至溅到了谢重脚边。
谢重还是转身去开门。
左手拧开门锁滑轮,门只开了一条细缝,一双纤细白净的手卡了进来。
谢重眉峰上挑,唇边绷紧成一条线,幽冷晦暗的眼神紧盯着那双手。
徐知节双手捧着几盒药就这样直冲冲摆在谢重眼前。
谢重面露不屑,仰着头几乎要跟门檐一样高,用冷肃的眼神俯视着藏在铁门后面的那张脸。
谢重嗓音喑哑,唇边扬起一抹讥笑:“你这是在干吗?讨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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