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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临慌张地来到一旁冻结的水缸处,模糊的冰层上看到的自己,他一怔,恍惚中他看到了当年在夜北一般的嗜血日子,鲜血、杀戮长伴。
直到沈姜次像一束光来到他的生活,那句他记在心底的话语‘你想不想过正常人的生活?’,这么些年他早就不祈求什么正常人的生活,他只求主子平安……
侍女端着水盆来到的时候,一切又恢复到正常,他还是外人眼中不茍言笑的褚临。
“褚大人,你没事吧?”
“没事。
”褚临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背上的血迹,背到后面有意遮掩中,将视线落到他手上。
“给我吧,早点回去休息吧。
”
侍女看了看他身后紧闭的房门,即便是有一丝不放心,还是道:“奴婢告退。
”
褚临推门而入的时候,沈姜次已经醒了挣扎着想要起身,他似乎也是察觉到自己的手腕,又或者是他早就预料,可是当现实摆在面前,他没办法做到如想象般冷静。
褚临看到他慌张地放下水盆,来到他搀扶之间却又不自觉抚上他的伤口。
即便是反应过来立刻缩回,却也是来不及了。
他慌张地将手放在背后,开口却是:“主子,对不起。
”
此刻的他像极了一个犯错的小孩子,眼神中挡不住的歉意只会让沈姜次的心底愈发觉得愧疚,怨恨!
怨恨自己地无能。
沈姜次惨白的脸上扯出一抹笑容,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褚临,这不是你的错,是我大意了,才会让他以一个空名将我们所有人耍得团团转。
”
褚临的脸色立刻暗了下去,卡在喉咙里的话还是变成了另外一种说法。
“我本是按照主子的要求去阻拦谢砚的人,却没想到……属下无能。
”
谢砚若是想做,即便是当时他在场也是阻挡不住的。
视线又落在褚临身上:“他们,没有过分为难你吧。
”
褚临笑着回应他:“褚临没事的,他们没有为难我。
”
“那就好。
”沈姜次悬着的心算是放下来几分,可是想到那日的事情,那一把长剑插入他的胸膛……他、不免悬着的心再次往上提了几分,又道:“他……如今京城的局势是怎么样的,还有……他、怎么样了?”
现在他连提起他都是猛然一顿,原来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罪大恶极,不可原谅。
褚临不想他因为这些事情烦心,甚至是身体抱恙,顶着一张惨白的脸就开始打算。
可是他又是这般的无能为力。
只能道:“明夕帝驾崩,沈钧于昨日早朝罗列了其十大罪状公诸于众的同时又将杀害明夕帝,沈炎之的罪名一切都扣在了谢、谢砚头上。
说是北襄图谋不轨,如今太子尚在前线,但是东濮的民愤高涨,这一次与北襄之战结果难料。
至于谢砚听说还没有消息,不过有江公子在,再加上如今他是一副底牌,沈钧展示没动他。
”
“沈钧没有立刻公布皇位继承?”听到他安全,那颗心稍作安慰。
但如今沈钧的所作所为不免让他有些疑惑,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把他摘的一干二净,把一切放到谢砚身上,只是添蛇画足,他明明可以顺带铲除他,他为什么不做,到底要干什么!
“没有,说是等太子班师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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