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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之去而复返,身后跟了准备充足的大夫。
谢砚察觉到他来了,没有回头死死的盯着窗外,如今也算是风水轮流转,想他竟然也沦落到这个地步。
江逸之吩咐大夫帮其治疗伤势,劝诫的话甚至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反观他很配合。
也对,他们都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半盏茶后。
“公子,那一剑并未伤到要害,伤口较浅,按照方子服药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便可痊愈。
”
“去抓药吧。
”江逸之看着谢砚的眼神始终带着打量,犹豫了半晌他终究是停下了脚步说:“今日之事,姜次他……”
“你不必替他辩解,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就不劳江公子操心了。
”
江逸之这也算是吃闭门羹,直觉中隐隐约约感觉到他对他有种莫名的敌意。
明明两个人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那曾经的话语有几分是真,又有几分是假,都已经无从考据了。
听到江逸之的声音,他下意识地否定,脑海中不约而同地出现沈姜次的脸。
他想他大概是疯了吧。
入到囧途,还对沈姜次抱有些许相信。
江逸之看他这般柴米不进的样子,木讷之余甚至觉得有些熟悉,就好像曾经的自己。
他长叹一口气,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那么他所能做的一切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他出了牢门,听着链子铁锁狠狠落下的声音,那颗悬着的心始终不曾放下。
他回头看了看,随机吩咐道:“派人定期送汤药、炭火、膳食,衣衫,务必照顾好他。
”
“是。
”
听着渐渐走远的脚步声,谢砚的身体终究是撑不住了,他倚靠着冰冷的墙壁渐渐放心懈怠,手指抚上伤口的位置,还未怎么触碰。
他明显地感觉到鲜血涌出,疼痛感包裹着他的全身,每一步都显得很麻木。
脑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当时在大殿上的一切,他的一剑、他的决绝,还有他故意……故意让那一剑刺入胸膛,不管今日的事情到底走向是如何的,那种情况下他只能兵行险着,用自己的命的去赌他心中那点子不忍,从而创造生的希望。
他喃喃道:“沈姜次,我也算是利用了你一次,就赌这一次,输了……”
输了,那就不赌了……
不安与失意往往是结伴而行,往往不是一处而已。
“滚、都滚!
!
无用的东西。
”平日最是规矩的褚临在此时却是大发雷霆,在赶走了一波又一波大夫之后,他依旧是不肯相信这个所谓的事实。
整个永安王府的气氛早已经压过了大雪初停后挂在天边的乌云,在压抑、沉重中始终占据着榜首屁。
侍从们小心翼翼,甚至是有更甚者那些被压制的野心开始悄无声息的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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