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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吃,鑫鑫想吃南瓜饼,我刚做好。”
谢父口中的“鑫鑫”
是指谢非然同父异母的弟弟谢志鑫,今年刚上小学三年级。
谢非然只是“嗯”
了一声,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耐心等着谢父说出打这通电话的目的。
谢父东扯西扯了两句,就有些犹豫地开口询问,“那个……你华姨说的相亲,你感觉怎么样?”
谢非然突然有点想笑。
他感觉怎么样?
在这场交易中,有谁在乎过他真正的想法了吗?
说什么都是他自己的意愿,那只不过是被裹挟着的意愿罢了。
被当成明面上利益交换的筹码,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谈自己的感觉。
谢非然沉默,他回答不出自己父亲的问题。
他这边不说话,谢父那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父子俩就这么透过手机,陷入了无声的对峙之中。
这样的沉默无疑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刃,虽不致命,却能让人从骨子里感到疼痛。
僵持了好一会,最终谢非然还是先出声了,“感觉还行,郁小姐人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
谢父连忙回应,生怕慢了一步,谢非然又不愿意说话搭理他了,“我听你华姨说,对方对你也很满意。”
“嗯。”
谢非然低低应了一声。
“我还听说那位郁家小姐的大哥,很重视你们的婚事,他不是个好招惹的人,然然你以后在他面前一定要谨慎点,别乱说话知道不?”
“知道。”
谢非然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父亲怕事的性子。
郁延那种狠角色,绝对是他父亲敬而远之的存在。
这时,他等的公交车驶进了站台,刚好有理由,“爸,我等的车来了,下次再说。”
谢父只好顺从他的意思,叮嘱了他几句,就先挂了电话。
周末的公交车尽管不及工作日那样繁忙,但也是一大早就有不少乘客,其中不乏爷爷奶奶带着孙子出门去游玩的。
毕竟他坐的这班公交车是往野生动物园和水族馆方向开的。
抵达水族馆后,他按照郁琳发的位置,很快就在售票厅旁边的咖啡馆里面找到了她。
她并非是一个人过来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女的,根据她的介绍,这是家里专门给她安排的女保镖,也负责在外头照顾她。
“谢先生不会介意吧?”
郁琳生怕他会觉得有个电灯泡而觉得不自在。
“没事,我不介意。”
谢非然完全可以理解。
毕竟她出身矜贵,而且又体弱多病,身边不带个保镖的话,万一磕着碰着,他这边也不太好解释。
郁琳依旧笑容灿烂,她似乎早已料到谢非然会这么说,又接了一句,“那谢先生会介意我们来个多人约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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