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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少爷您自便吧,我们都有要事在身,没人招待您嘞。”
李雁说着,卷起他的小包袱,拉着小金就往外走。
“你要去找飞红?”
邓通显然听了两人的对话,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皱着眉头,“太凶险了……我跟你一起去。”
“你身上不还有任务?”
李雁一万个不想让他跟着,从小掐到大,“耽误你的正事可不好。”
“我正愁找不到接近侯府的办法呢。”
邓通说,“你绝对不做没目的的事——八成是有谁马上能用上,这种好事,自然要带上你师叔祖。”
这个时候知道你是我师叔祖了?
李雁在心里腹诽,平日里怎么不知道要谦让小辈?
“此次凶险,徒孙只能顾得上自己,您老人家想必有自己的保命手段。”
李雁吹了声口哨,后院来了一匹矮脚马,将东西一一挂到马背上。
他们这就一匹灰扑扑的马,还是矮脚马,专门用来托东西的——小金一度想把这马卖了,换两头驴,被李雁蛮横地制止了。
开玩笑,名门大教出来的菩萨怎么能骑驴?
说出去怕不是叫人笑话。
“这是自然。”
邓通也吹了一声口哨,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小跑着进院子,冲着矮脚马喷了一阵鼻息。
其上的行李还来不及卸下来,马鞍上挂着两只箱子。
邓通比李雁的宝贝多,他有个须弥戒指,值钱的东西都放在里面,箱子里的都是随手要用的东西。
矮脚马被喷了,不急不徐绕到了李雁身后,指望着李雁给他出头——李雁看着那匹高马,那如牛大眼中,读到了一丝嘲讽。
李雁一巴掌拍在马的鼻梁上,像是面对一个老朋友,重重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这儿的伙食委屈你了,发点小脾气也是正常。
大少爷怎么能和我们家的小灰驴一个槽子吃草呢。”
小灰驴便是矮脚马的名字,灵性得很,听到有人叫他小灰驴,到也没有不高兴,佛系得很,很像李雁。
邓通哼了一声。
李雁露出一个假笑:“那邓少爷,我们这就走呗?”
长亭外,古道边,阳关路,尘土弥漫,青烟阵阵。
——你门都不锁?
——放心,三重天路不拾遗,没人回来偷的!
——小金就在这儿和二位告辞了。
小金已离开,另外两个人立刻翻身上马,邓通已经跑了好远,小灰驴还在后面慢悠悠地迈着小碎步。
李雁此刻有些恨铁不成钢,随手揪起拂面的柳枝,顺手拍了小灰驴两下,恨铁不成钢:“你就不能努把力?”
回应他的是小灰驴的两声哞哞声——连声音都更像驴子了!
李雁恍惚听到了什么人轻笑一下,就但好像又是自己的错觉。
他端正了坐姿,好像身,下的是仙鹤或是麒麟,而不是一匹想挨抽的马。
等他坐的腰疼,走到下一个路口时,路边的茶棚里,邓通已经坐在那,面前的土陶茶碗已经空了。
李雁从马上窜下来,偷偷摸摸扶着腰,坐到邓通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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