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放手干吧。”
黎未舒忽然冷静地说。
“不怕了?”
“大不了一起死。”
“放心,我们都会好好活着!”
季容夕从容上膛。
哒哒哒哒哒,咚咚,咔咔咔,不同的枪支,一串接一串的子弹从四面八方打过来,追击着季容夕,有的擦耳而过。
季容夕侧耳辨别着、寻觅着、捕捉一击致命的机会。
机会来了!
季容夕抬手,开枪,一瞬间,有一个冲锋|枪的枪声骤然停了——对方狙击手被击中了。
季容夕趁胜追击,冲不同的方向连发数枪。
半分钟以后,所有声音都停下了——刚才还嘈杂的旧工厂,蓦然死一般安静了。
季容夕回头。
黎未舒正凝视着他,脸色发白。
“这么不经吓?”
季容夕讶然。
经吓也经不起天天吓,黎未舒本能地抽出一支烟,没火。
他唇衔细烟,低头,往季容夕发热的枪上一靠,香烟瞬燃。
瞬间安定,他顺势倚在季容夕肩上,轻呼一口白雾:“生平第一次,我庆幸自己身娇体弱又无助,就像瓷娃娃一样等着被保护。”
季容夕轻轻推开他的脑袋:“瓷娃娃?女人都不用这词儿了。”
拔出萝卜带出泥,老化工厂被彻查。
多个隐蔽地方发现了狙击手的尸体,还搜出一个居住了十余人的据点,人去楼空。
目前还没查清袭击者是谁。
孙明冷汗涔涔地汇报完,建议增加几个保镖。
黎未舒拒绝了,说自带好几个,闲闲的都派不上用场。
孙明纳闷了,有保镖为什么还孤身独闯化工厂?
黎未舒耸耸肩:“有季容夕啊。”
季容夕蹭蹭鼻翼,莫名想打喷嚏,此时他正拎着豆腐脑和油条在化工厂宿舍的门口。
昨天,宁哲被审讯了一晚,无论怎么威逼利诱,就一句话:他在做实验。
撬不开嘴,专案组决定先放回来监视着,看看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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