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是宣告死亡时,另一回是听到录音时。
如同大梦一场,无法拥有落地的真实感,情绪像是被淤塞,浑浑噩噩。
而此刻,荆平野的呼吸温热地扑在他的手指上,将一颗僵硬迟钝的蓝色心脏解冻,重新生长出温度。
冬日漫长,天寒地冻。
他偎依着荆平野在这一方天地生存。
这个晚上荆平野没有做梦,第二天六点,应逐星叫醒了他,荆平野困顿地坐起身,伸了个懒腰。
昨天晚上看起来睡得还算老实,因为今早应逐星是在床上醒来的,而不是地面。
穿衣服时,荆平野余光里看见床头叠放着一条红色围巾,是上周末他塞给应逐星的那条。
校门六点已经打开了,冷风一吹,荆平野立马清醒了。
“我回去了。”
荆平野说。
应逐星说:“我送你回去。”
“你们早自习几点?”
“七点半。”
那倒是来得及。
荆平野点点头:“走吧。”
回去是坐的公交车,顺道吃了早餐。
公交车晃晃悠悠地到了一中。
六点钟,天只是蒙蒙亮。
荆平野没有立马回校,他们坐在长椅处,听着一中早间的广播声,荆平野以为应逐星会同他倾诉什么,但应逐星什么都没说。
“我得走了,早自习快开始了。”
荆平野说。
应逐星点点头:“你走吧,我听着。”
荆平野起身离开,一步三回头,而应逐星始终坐在原处,面朝他的方向,如同一场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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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十分,荆平野准时赶到教室。
昨晚的夜不归宿非常幸运,没有被老师发现。
巡视老师只走了两圈就离开了,分也没有扣。
但陈千误以为他去私会,忿忿道:“你不会恋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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