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林海垂暮的身子,林庚一时十分悲伤,他擦了擦眼眶,就这么瞅着正院的方向。
屋里,林海喝了口水,捏着一片参片,含进了嘴里。
“我,见过您的眼睛。”
林海终于开口。
“我的夫子,他说曾与你同窗数载。”
林铎道。
两人看似各说各的。
可该懂得彼此都懂。
“我知道是哪个,他那样漂泊不定又不慕权贵的性子竟能给您做夫子。”
“是了,他最是重情重义。”
“想必也是他劝了您来。”
林铎不语,算是默认。
林海看着他,有些艰难的道:“我知,这事儿于您是一种屈辱。”
“圣上的意思,我也明白一二,待我身死,给您一个爵位,让您同豫国公守望相助。”
“这于我林家,是百利无一害的好事儿,是林家白白得来的大运道。”
林海沉重的喘了几口粗气,又含了一枚参片。
“只是我方才想了想,满朝文武看着呢,圣上纵然有心,也不能给您太高的爵位。”
“我手里,有一大案。
本想压住不报,无它,只为我的玉儿,她孤身一人,经不起我树敌。”
“现在,您既然来了,那这案子,我便可上达天听,也能赚一点功劳,若再借此死的惨烈些,圣上也有理由,给您一个高点的爵位。”
林海一口气说罢,便撑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一杯水忽的放在了他的唇边。
“咳咳咳!”
“咳咳咳!
不敢…咳!
咳!
劳您…”
林铎给他喂了进去,又塞了一枚药丸给他。
林海没犹豫,咽了下去。
药丸如一股暖流滑了进去,半响,林海竟觉得生出了一股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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