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眼看人时,长长的眼尾微微上挑,头发全倾泻在左侧,露出右耳后那颗殷红的小痣。
分明是短促冰冷的语气,江不宜听在耳朵里,却觉得勾人极了,像小猫儿在心口挠。
方才还火冒三丈的魔尊大人,一下子就哑了火。
他咽了口口水,双手环胸,耷拉着脸,直勾勾盯着他。
常少祖不一会儿从床帘后走出,手上拿了把剪刀,又与他面对面坐了回去。
他先是拿出一卷纱布,在他手上缠了几圈,用剪刀剪断后打了个结。
就在江不宜以为完了时,他忽然又俯下身,用剪刀剪开了他大腿外侧的衣料。
他的头颅靠得江不宜身下太近,剪刀冰凉凉的,他的呼吸又湿热热的,柔滑的发丝都垂在了他腿上,幽幽的兰花香几乎扑面而来。
江不宜感受到某处变化,呼吸一窒,身体瞬间僵硬极了。
不争气的东西!
!
不,不行,这身体成熟期还未到,万一用早了,用坏了怎么办?再说,他现在暂时还打不过常少祖,万一他一生气就给自己嘎了……
再忍忍,再忍忍罢。
他转移注意力般,歪头看向窗外,生怕常少祖看出端倪,换了个姿势,又拉出个凳子来踩上,给那处撑起些空当,以不至于太明显。
江不宜嗓音沉了些,嫌弃道:“这么麻烦,我直接脱不行?”
常少祖:“衣服和血都粘在一起了,刚才喊疼的不是你?”
江不宜忽然就沉默了。
良久,当常少祖包完纱布直起身,低头收拾木箱时,江不宜忽然恶声恶气地叫了他一声。
常少祖掀起眼皮,发现他脸颊竟浮上醉酒般的红晕。
江不宜眼神飘忽:“你,你对他也这么温柔?”
常少祖眉心下压,嘴角微挑,一副“你要不要听听你在问什么”
的表情,摇了摇头,鄙夷道:“他可比你乖多了。”
红晕瞬间消散,江不宜脸色黑如锅底:“常少祖,不会说话干脆把舌头割了……”
常少祖扔给他一颗黑溜溜的药丸,止住了他的话头。
“这是什么?”
“止疼的。”
“怎么现在才给我。”
江不宜往嘴里一丢,嚼了两口就咽了下去,咽完砸了咂嘴,纳闷道:“怎么是甜的,我分明记得上次是苦的……”
江不宜话还未说完,眼前突然恍惚了一下,他踉跄了步,手撑住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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