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三年前,沈熠把沈家闹得翻过来,沈鸿志打了他一巴掌,沈熠向父亲跪下,换来一张和顾惜的婚约。
那是沈鸿志平生第一次打他。
把小儿子视作骄傲的父亲,第一次对沈熠说了失望。
沈熠亲身经历过那种无法克制、不顾一切、乃至疯狂的状态。
所以,顾惜问的是真心,还是假意,沈熠很容易分辨。
甜甜蜜蜜黏在一起这种事,不适合他们。
……
顾惜的生日在深冬季节。
顾惜曾经告诉沈熠:“所以我妈妈骂我冷情冷肺。”
那时候他们还是学生,没多少钱,还容易饿。
冬天天冷,两人凑在一起吃关东煮。
沈熠是大顾惜两届的学长,经常照顾他。
听顾惜这么说,沈熠把手里的肉丸给他,安慰他:“不会啊,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
顾惜接过肉丸,咬了口:“我不想当冷情冷肺的人。”
那时,沈熠还不清楚顾惜的家庭状况,轻轻松松开着玩笑:“那你就让自己暖起来吧。”
“暖不起来,怎么办?”
“怎么会?”
沈熠想了想,“要不谈个恋爱?大学正是谈恋爱的好时候。
就好像两个人拥抱,你要是冷,另一个暖,那么抱得久了,自然会暖和。”
多少年后,沈熠还能清晰地想起,顾惜当时看他的眼神。
顾惜的瞳仁大而黑,墨一样浓重。
他不常笑,长睫下的目光显得忧郁。
他又带着少年人天真的坦诚,全然相信他说的话,轻轻点头。
同样的季节,天空积云多,阴霾暗淡。
开车去顾惜生日宴的路上,沈熠想起这段往事,开始翻江倒海的后悔。
是他任性了。
不该取消月季。
用足够多的温暖的颜色,围绕着顾惜,或迟或早,他会被染成这样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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