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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素兰的眼泪噼啪往下掉,抓着三月的手不放,“为娘不想你走啊!”
三月叹道:“我不走,宁府便会陷入水火之中。”
宁真扶住陈素兰,对三月说:“三月,你是否埋怨过父亲。
若不是我戴着你的玉佩,宁府也不会遭此一劫。”
“只要玉佩在,只要我在,这一劫是早晚的事。”
三月平淡地说:“我只想倾我一人之力,保住宁府。
父亲,替我照顾好母亲,他日若能相见,三月必会报答这十八年来您对我的养育之恩。
之前我对您或许有诸多的埋怨,那是三月自以为是。
如今才知父亲用心良苦,三月惭愧。”
深陷牢狱之中,宁真对她都不曾有半点怨言。
就算将宁玉风打的近乎只剩一口气,宁真仍旧未对她抱怨哪怕一句。
非亲生女,若能做到这种程度也真是不易,可见宁真早已将三月当成自己亲骨肉来疼爱。
何况在宁真心中,三月不是平凡人,就如同那朵昙花一样,总有一天会腾飞九霄。
养女十八年,今日离别之苦又岂是三言两语所能说尽。
告别父母后,三月上了马车。
三月身份不俗,驾车的自然不能是普通的马夫。
由谁来驾车三月一点也不关心,只是苏白衣为何没了音信?难不成是走了?
三月进了车厢,外头驾车人一声轻叱:“驾!”
马车缓缓上路,后头跟随几匹马,马上均是一众轻衣仆从打扮的人。
三月上车前曾留意过这些人,瞧他们各个神情严谨,身姿利落,必有功夫在身。
好吧,现在她是被人团团围住,想逃走也得斟酌斟酌。
冯天章的马车就在前头行驶,后边一票“高手”
看守,就算她会飞天遁地,此时怕也施展不开。
驾车人突然掀开车帘,看着三月说:“姑娘,等会过了官道便是一段山路,你可要坐稳。”
三月却只瞥了驾车人一眼,只这一眼,便让三月愁眉顿展。
这车厢的空间倒是很宽敞,中央摆放一方矮桌,桌上有甜品和上好的茗茶。
三月闲来无事,便给自己倒了杯茶。
车帘轻卷,三月倚在车窗旁,一边品茶一边望着远处的高山峻岭。
她说:“驾车是个劳苦的活,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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