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晟殿内,紫沐阳靠在床头,脸色恢复了些血色,看着依旧病态。
皇后沐熙婉坐在床侧,端着汤药,看着儿子,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娘娘,还是属下来吧。”
墨是接过她手中的药碗。
“好好养伤。”
沐熙婉握紧了手中的绢帕,双唇微动,最后只说出这个四个字。
“劳烦母后记挂。”
笑意不达眼底,紫沐阳将墨是手中的汤药一饮而尽。
沐熙婉深深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而后起身,随即走出阳晟殿。
如今这般局面,她怪不得阳儿,即便心中郁结,也是自己种下的因。
“娘娘。”
崔嬷嬷担忧地看着自己主子。
“回去吧。”
脸上的痛意消弭,她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后。
“殿下,楼岑已逝。”
墨是收起药碗,低着头,心里的恨意未因此消散,墨非的命,不是用楼岑一命就能换来的。
“放心,害墨非丧命的人,孤会一一清算。”
他自小身边就没有什么知心人,若他不是太子,服侍他的人怎会低眉顺眼。
墨是墨非二人,虽是外祖替他选的护卫,对他一直尽心尽责,十几年的相处,怎容他人算计?
“陛下驾到!”
“扶孤起身。”
紫沐阳撑着床榻,作势要起身,胸口的绷带溢出丝丝血迹。
“胡闹!”
煜帝瞧见此景,大声呵斥着,“太子身上伤势尚未痊愈,你们也不看着些!
一个个都杵在外殿作甚?”
“陛下恕罪!”
殿外的侍女恐受牵连,立马跪地求饶。
阳晟殿内的规矩,内殿不可入。
“父皇切勿怪罪,是儿臣交待,内殿只需墨是伺候,咳……不怪她们……”
紫沐阳着急想解释些什么,却忍不住咳了起来。
“这么大人了,还不知道以身体为重。”
煜帝坐在床侧,手掌覆在他的后背,轻轻地拍着,又对墨是吩咐道,“去太医院唤张晦前来,给太子换药。”
“是!”
“今日朝堂上,你祖父与柏太傅上奏太子妃人选一事,也是父皇忽视了,瞧着你都过了弱冠之年,身边也没有一个贴心的人,待你伤势好些,选妃之事就该提上日程了。”
煜帝收回手,眼底尽是关切之色。
“不知皇儿心中可有心系之人?”
“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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