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队换了一首歌,她看了眼时间,“回去睡觉吧,十二点了。”
不知不觉喝了不少,站起来的时候晕了一下,扶着桌子。
“罗汨,你喝醉了?”
她扶了我一下,见我还是晃,把我的头靠在她肩上,半弯着腰就把我抱了起来,我内心波涛汹涌,面上不动声色,半闭着眼睛。
“罗汨,你耳朵这么红。”
我在装晕,自然要装到底。
她笑得胸口震颤,我调整了下靠的位置,手臂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搭上了她的脖子。
她大概笑得更深了。
一路畅通无阻进了客厅把我送到房间。
她把我放在床上,逆光站在床前,黑暗中的沉默更显得漫长。
我快要睡着了。
倏地听到她的话,低不可闻,“罗汨,你的围巾我收到了,我很喜欢。”
“但是我更希望收到的,是用钱买不到的东西。”
声音更低了,但我还是听到了大半。
但是后边再说了什么,就不清楚了,我已经睡过去了。
从第一眼见到万山雪的时候,她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对她有种无名的信任,而她借着专利案子给我提醒更是在这种信任上印了章。
而我以前绝对不是对人毫不设防的,但我的内心深处似乎已经跟她认识了很久,明明才刚认识。
我有点无法理解这种心情。
甚至见到萧遥、时泽、罗溪、爸妈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感觉。
像是记忆丢失了,但身体本能还记着的矛盾感。
公司chelisy
现在回想起来,我的前世很辛苦。
有时候人是身在苦中不知苦的,因为没有见过更好的生活,所以不知道现在自己在经历着怎样的地狱。
那时候的我出生在一个农村,从很小开始就跟着姐姐一起做饭干农活,餐食必须在爸妈回来之前做好,否则就会遭受一阵打骂。
另外会引来打骂的,是任何碰上他们心情不好的事情,不确定性很强,所以当时被迫习得一个技能,每天竖着耳朵听爸妈回来的声音,听到脚步开锁的声音就立马关掉电视回到自己房间,并且听到他么声音之后出来欢迎他们,没有这个欢迎的话他们会怒气冲冲地破门而入把我拎出来说不尊重他们。
上了学之后会好一点,但是从没想过家。
回到家之后很累不想说话,他们就逼着我讲一些事情,我哭了也无济于事,他们不在乎我的眼泪。
后来我就真的靠着读书从大山里走了出来,我第一次见到省会,第一次坐动车、地铁,学着说普通话,机缘巧合之下,出了国门,第一次用英语跟别人交流,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谈项目,到打拼几年之后创立自己的公司、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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