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狗发疯了咬人一样没什么章法,不讲道理得很。
祝升吃痛地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外面还是大白天,不由道:“又要白日宣淫吗?”
“等会你就知道了。”
...
他总是这么乖...祝升真是两个模样。
平日里的祝升看上去清冷,不易近人,偶尔说话一针带血,思考事情的方式也异于常人。
他甚至不会说什么漂亮话,也极少主动示弱哄人。
但如果和他坦诚相对,先前他不算太乖,会像狼一样露出獠牙,但此时他已然是一只温顺乖巧的狗了。
他其实很会撩拨人,裴焕生不知道祝升知不知道自己具备这一点特性。
他俯身亲吻祝升的眉眼,他的鼻子,还有他的嘴唇,最后咬着他的耳垂,力度又轻变重,莫名的,他想要像寻常娘子会在耳垂这里打个洞那样,在祝升这里烙下一个烙印。
但是人与人之间,人与其他动物、物件之间,是不应该有太多纠缠的。
给另一个人或者是动物、物件取名字,其实是一道最短的咒语,相当于是认了主,会被跟随一辈子,要牵挂,要纠缠的。
就算要分别,也是要难舍难分的。
那么打上一个标记,留下一个烙印,也是一样的道理。
他收回牙齿,只是轻轻地又吻了一下祝升的耳朵。
...
裴焕生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捏了捏他手臂上的肉,柔声细语:“还好吗?”
“还好……”
祝升却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完了。
被他牢牢掌控着了。
于是祝升忍不住回想自己这荒唐的过往,从一开始在凉州姑臧城时,是不是就偏离道路了呢?还是从在金州再次见到裴焕生开始的呢?
如今祝升不知道以后要如何收场,如何告别。
无论是下雨还是放晴,他都不想再离去了。
方才裴焕生用力咬着他的耳朵的时候,祝升莫名期盼着他可以再用些力,最好可以流些血,留个伤疤,或是失去一块肉也好。
这样以后就算分别了,再也不相见了,似乎也有在一起过的印证。
可是裴焕生没有这么做,他只是像个温柔的爱人,轻轻地亲吻了耳朵。
好荒唐啊……
如果两年前在凉州姑臧城见面的时候,有人跟祝升说他们接下来会发生这些事情,会这样赤裸裸地面对对方,他会全心全意地将自己交给对方,相信他,随意他摆弄自己。
他只会觉得荒谬。
可如今一切都是真的。
他甚至害怕这会结束,害怕这会成为假的。
他在裴焕生的怀里忸怩了两下,抬起头来看着他,他支起身体,亲吻了他的下巴,轻声问:“为什么刚刚不咬我?将我咬出血,最好能生出印记。”
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他闭上眼睛,再次睁眼时又变得有些清冷。
他眨眨眼,说:“裴焕生,不然我咬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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