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白深吸口气,缓缓调动体内所剩不多的灵力,这次,他传给了谢必安。
他望着从南脸上隐隐约约的月光,手搭在身侧,指尖轻点床铺,发出沉闷的细微声响。
窗子开着,风过树梢,隐约能听到窗外的轻微声响,终于,脑海深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怎么了,连白?”
连白这回没有和谢必安叙旧,直截了当地问:“酆都城出什么事了?”
语气坚定,像是早已得知,此番询问只是走个过场,可惜谢必安反应迅速,语气如常,温和一笑:“想什么呢,连白,家里出了事我们难道会不告诉你?”
听到谢必安这句话,连白心底的怀疑打消了不少,嘴上却还在诈谢必安:“说不准呢,到底出了什么事?”
谢必安像是拿他很是无奈,叹了口气,说:“脸白啊,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家这么久,你是不是想我们了?前段日子范无救都和我说了,你拐着弯地问他酆都城的近况,磨人得很,你若是实在放心不下,不如我们带着你儿时的尿布去看望你?”
“......”
此话一出,连白的疑心是彻底没了,哪怕知道谢必安看不到他,连白还是一把捂住了脸,头一次怨恨起自己的疑神疑鬼,大晚上的,他就应该抱着从南老老实实睡觉,他得是多无聊才会来谢必安这里找虐。
耳边传来谢必安的笑声,连白艰难道:“......别说了,再见吧。”
谢必安在连白不断催促下笑着切断了传音。
连白在感到羞耻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他把心悸的原因归结为被捅了一刀的后遗症,安心地闭上了眼。
-
见谢必安切断了传音,范无救忙问:“怎么样?你没露馅儿吧?”
若连白此时正站在谢必安面前,就会发现此时的谢必安一脸凝重,身上白衫血迹斑斑,明显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谢必安虚弱地点点头:“放心吧,暂时瞒过去了,但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岁良一直在找他,连白现在还没拿到灵火,若是——”
“那就想尽办法拦住岁良。”
范无救说,“老城主走了,我们最后的希望就是连白,他绝对不能出事。”
想到老城主,谢必安的眼神里有一丝悲伤,却很快被他压下,他深吸口气,强行提起精神,说:“先不说这些了,岁良也受了伤,我们得抓紧时间休整。”
范无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细碎的伤口,颇为头疼:“你说,我要是套个铁皮子和岁良打,怎么样?”
谢必安见他又开始不正经,没好气地说:“我觉得挺好,到时候你行动不便,跑都跑不了,我便扔下你,你和你的铁皮子就留在原地陪岁良玩吧。”
范无救:“......你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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