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诸并没有生气。
他对楚天娇没有什么占有欲,订下婚约纯是因为利益需要,况且她离开之余,还给他留了一个要挟楚维的把柄。
他没说话。
林清弦和卫辙对视了一眼,也默契地不说话了。
“我没有生气。”
燕诸解释,“放心吧!”
林清弦偷偷嘘了一口气。
“我还有事,走了,你们逛吧!”
燕诸背对他们扬了扬手,“卫小世子,清儿就交给你了,把她平安送回家,多谢!”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终于只剩下林清弦和卫辙,无人打扰。
林清弦依然戴着面具,勾着卫辙的手,在街上晃。
“知道婚期为什么会提前吗?”
她问,见卫辙垂眸,又自己答道,“因为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卫辙惊讶。
“我觉得我好像越是反抗,就越是会无路可逃。”
林清弦心有余悸,“我不敢了。”
万一它对卫辙再下手,她怕了。
旁边一个小摊在卖山茶饼。
卫辙便去买了。
“清儿。”
他唤了她一声,将她喜欢吃的东西递给她,陪着她,缓缓道,“那就顺其自然吧!
一个劲地强扭,该有多难受!”
林清弦低头啃饼,一颗滚圆的眼泪掉了下来。
“阿辙,我们去喝酒吧!
我有好东西!”
新旧交接之际,林清弦抱着玉兔和卫辙一起来到了清园的小亭。
园子里灯火通明,三年前她爬墙种下的那株梅旁,卫辙又种了很多不同种类的梅,此刻都已经开放。
“我就说它不好喝!”
她干了一整杯,皱着眉头,“恩,还是不好喝!”
卫辙本来想喝,一看她这喝法,一杯之后默默地放下了杯子,要不今晚他们俩恐怕就得留在这四面透风的亭子里过夜了。
很快,林清弦就醉了,双颊微红眼神迷离,抓住卫辙的手笑,笑着笑着就开始咧着嘴哭,哭的撕心裂肺,眼泪流了卫辙一袖子。
“阿辙,你别死!”
“我好想你……”
她哭成这样,卫辙觉得那个自己死的一定特别惨。
而她,喝醉了念念不忘的是那个与她一同经历过岁月的卫辙,不是自己。
那才是她真正在乎的阿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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