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秽闻言立即跟上了他,徒留颍州刺史愁眉苦脸地杵在原地,拱手目送他二人离去。
容诀和殷无秽不疾不徐地沿游廊往外走,“……事情就是这样了。”
“那颍州刺史倒是没有谎报屯粮,只他和当地商会互相攀结,由着他们将粮食放进官府掌管的廪仓中寻求庇护,每逢天灾人祸弹尽粮绝时再从中济民牟利,两厢合作。
这颍州城贸易如此繁华,鲜有事端,少不了这一重要原因。”
“这么说,这刺史反倒做了一件好事。”
殷无秽观刺史府中质朴,可见对方并不是个剥削民脂民膏的父母官。
“对这样的人,威胁应当起不了作用吧?”
容诀低低笑出一声,“你把咱家想成什么人了,咱家威胁他作甚。
官场也从不是非黑即白的,咱家要真想对付他,此刻他人早身在诏狱了。”
殷无秽一怔,旋即反应过来,是了,这才是容诀一贯的风格。
那容诀还为此耽搁两天,用意是——
“颍州刺史庇护了这些商户这么久,叫他们出点粮食不应该么?再说,这颍州距离京畿如此之近,可以说是京畿和其他各州郡连接的桥梁,最富庶繁华也是收容难民最大的一州,若颍州的难民顺利解决,接下来的事情也会便利许多。
有颍州刺史出头,剩下的州郡不会不买账,何况,你那施粥布善,粮食也不多了吧?”
容诀侧首朝他眨了眨眼,殷无秽当即恍然大悟,他刚要一喜说话,旋即又压紧眉梢,道:“可是,这样一来发放的粮食可不是小数目,这些商户如何肯同意?”
容诀笑意渐次收敛,道:“这个问题咱家跟刺史提过,日后他们可以走明路,这些商户在官府那里挂了名,一时盈亏并不打紧。
再说,等难民的状况稳定,便不必再施粥放粮了,亏损不了多少。
届时朝廷赈灾银饷一到,一切困难自然迎刃而解,偏这刺史一根筋不肯变通。
啧,真是个棘手的麻烦。”
容诀负手一哂。
问题的根源不在于解决办法,而在于刺史对东厂缺乏信任,宁愿这么和他干耗拖延,也不肯退让半步,事情陷入了死胡同。
殷无秽想明白了这一点,蹙眉道:“真到了这一步,恐怕也只能让东厂强制接手解决问题了……也不行,这样恐会引发其他隐患。
我想办法看能不能先稳住颍州刺史,让他答应。”
容诀摇了摇头。
要稳住颍州刺史,可不是光动动嘴皮子就行的,必须要有说服他相信的足够筹码。
且不说东厂如今被皇帝忌惮,举步维艰,又在办事中接连损耗,形势并不乐观,不能给予对方什么。
便是能,容诀也决计不肯。
“若这刺史偏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咱家,也不会再跟他客气了。”
容诀眸光骤冷。
他除了是皇帝手中刃,更是东厂的首领,东厂番役既听他命令行事,他便要保全属下的存续与利益,必要时候,他不会手下留情。
殷无秽没有错过容诀眸中一闪而过的冷芒,他心下一颤,手攥成拳,格外坚定地道:“督主,我定会说服他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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