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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春兴奋地连连点头,转身就去拿了东西。
主仆二人心情甚好的散步去了花园,便如素春所说,地上被雨打落了不少花苞,捡起来依旧是娇艳欲滴的模样。
初看时,陵玉还有些耐心,偏那素春捡的仔细,陵玉便抻了个懒腰,转身溜进了花门里去,往旁出散心。
宫廷之大,大多数地方陵玉都是鲜少去过的。
但这处处旮旯多多少少她都有些熟悉。
譬如这个方向便是浣衣宫人在浣洗衣物的地方,陵玉一眼望过去,见这些浣衣宫人中也不乏姿色姣好的年轻女子,不免心中唏嘘,只觉可惜。
她再低头一瞅,便看见角落里歪倒着一个陋衣宫人,可四下里人来人往,好似都没有看见她一般。
陵玉不免生出了好奇,她走近了几步拿脚踢了对方两脚,却见对方吱唔了一声。
“你这老妇,为何不起来做事情?”
陵玉问道。
对方低着头,听到她的声音竟然忍不住抖了抖,声音喑哑无比地吐出了两个字来。
“贵、贵妃……”
陵玉皱眉,蹲下了身看向对方的脸,道:“这后宫唯一的贵妃便是我母妃,她已离世多年,你可认识她?”
那老妇见她忽然凑近吓得大喊。
陵玉险些被她顶撞到,幸而身后有个嬷嬷将她扶开。
“奴婢该死,竟不知殿下在此地,险些让疯婆子冲撞了您。”
这嬷嬷挽着袖子,是这浣衣宫女们的管事人。
陵玉摆了摆手道:“无妨,是我自个儿闲着无聊,这人竟是个疯子?”
“正是。”
嬷嬷说道,“她曾在金贵妃的宫中伺候过,后来因为犯了错被罚来此地,没多久又被不知道哪里来的疯狗咬了一口,她便成了这样,一直都不正常。”
“原是如此。”
陵玉道:“那你便好生照看她吧。”
她低头见那妇人沉默不语,便也抚了抚衣摆上的褶子离开了此地。
嬷嬷见她人走远了这才蹲在了妇人面前,低声说道:“你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呢,你这几天都没喝药,精神是愈发不济了,待我端了药来,让你喝了好睡一觉歇歇。”
从那浣衣局走了出来,陵玉心底莫名就多了份沉甸甸的感觉。
兴许是那老妇不经意间提到了“贵妃”
二字,又提醒了她。
陵玉想着那日去冷宫时已接近天黑,她看不仔细,又受到惊吓,匆匆归来,却也在心里留了个梗刺一般,总是惦记。
她心中想道,不如便趁着白日,再去那宫中探看,也好给自己吃颗定心丸。
陵玉顺着记忆探路,竟不如先前随着直觉摸到冷宫那般简单。
七绕八拐不说,还险些走岔了路,好在她多少还存些耐心,多绕了几圈,这才找到。
这冷宫的门夹着缝,显然是她走后没关紧门,之后也没有人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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