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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昭抹抹眼睛,从年牧归怀里挣出来,又跪好了。
开口便带着小哭腔,“我对不起你,我骗你啦。”
“怎么就对不起了,”
年牧归看着他尽力忍住眼泪的小表情,忍不住想笑,伸手蹭蹭他的脸,“说说,骗我什么了?上外头找野男人去了?”
“没有!”
许昭鼓着腮帮子瞪了他一眼。
“那便没事,”
年牧归笑笑,“只有不找旁人,你便是把我骗得倾家荡产,我也乐呵。”
许昭一听这话,更愧疚了,登时恨不得给年牧归磕一个头。
他吸吸鼻涕,没吸干净,随手抓起年牧归的大宽袖子,在鼻子下面抹了抹。
“哎,”
年牧归哭笑不得,“今儿刚穿上的新衣裳呢。”
“洗洗不就行了,”
许昭抬头看他,“要不叫人再做身新的。”
年牧归笑笑,撩起袖子递过去,“行,夫人想怎么擦便怎么擦。”
许昭捧着年牧归袖子,使劲擤了下鼻涕,呼吸通畅了。
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道歉的。
说是认罪也行...
他又挺着身子跪好,低下头来,想着怎么说头一句。
年牧归没见过这架势,叫他弄得哭笑不得,忍不住伸手捏捏他的脸。
“犯什么错了这是,这么乖,”
他道,“还是说我犯什么错,惹你生气了?”
许昭吭哧半晌,终于还是开口了,“相公,你罚我吧。”
这人大概天生有叫人心软的本事,明明是在道歉,却一副委屈的样子,鼻涕眼泪流了一大堆,眼圈红红的,鼻头也红红的。
年牧归一听他开口,才知道说的是什么事,心道我家夫人真是可怜又可爱。
他没心思听许昭说了什么,眼神温温柔柔的,净盯着人家的脸看了。
怎么有人能哭得这么好看?
别说是没做错什么事了,便是真的同裕王爷串通,卖些情报出去,年牧归觉得自己应当也狠不下心来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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