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静文笑着后仰躲他,“别闹,痒。”
林建军不管不顾缠上去,搂住她不肯松手,勉强压下想要抽刀砍人的冲动。
真是气煞他也!
狗彘不如的丑陋玩意,考了数年进士科未中,要吃酒作诗不知道找北里女娘作陪,竟敢唐突阿静。
也就是阿静自共和国来,心大,瞧谁都像好人,看不出那脏东西轻佻放荡。
秦扬吩咐船夫将船划远,瞥了眼还立在船头的萧渊,笑问:“重光还在想孤本之事?”
萧渊打起帘子弯腰踏入舱中,蹲在火炉前暖手:“他竟是梁国公之弟,我听闻他此番出征犁羌大捷,又自来得今上恩宠,难怪那般傲慢。”
当面直呼他姓名,又以表字自称,简直狷狂至极!
“那女先生不错,”
秦扬仰头饮酒,“有点意思。”
“你此话何意?”
萧渊眉头微蹙,“飞举,她是林建军的夫人。”
秦扬轻嗤道:“中郎将林建军尚未娶妻,乃长安无数娘子闺中梦里人,”
他顿了顿,“我猜那女郎是他圈养的鸟雀。”
萧渊不解道:“她不是梁国公聘请的女先生?”
秦扬说道:“女先生就不能成为鸟雀?方才她与林建军姿态亲昵,你我皆亲眼所见。”
“她与林建军许是近水楼台两情相悦,只是尚未成亲罢了,飞举还是少造口孽。”
萧渊语气里有点责怪的意思。
秦扬闭目不语,脑海中情不自禁浮现出女郎站在船头时的画面。
她站在一片苍茫雪白中,长至脚踝的华贵狐裘将她全身包裹,只露出一双捧着袖炉的手仰头望天,仿佛不是世间人,飘然出尘。
鬼使神差命令船夫靠过去,意外听到她出口成章,后来解开误会,却也能推出她必是饱读诗书之辈。
她听到掌声缓缓回头,平静的目光先是落在萧渊身上,随后又看向他,眼底无半分嫌恶之意,清澈如池水。
她肤如凝脂,蛾眉淡扫,与只用两支玉簪修饰的慵来髻一起,为她平添几许消沉的风流。
那是一种所有欲望都被满足之后才能拥有的姿态,淡漠而又倦怠。
是夜,林建军跪在脚踏上,单手攥住纤细脚踝将长腿拉至面前,双唇贴上白皙脚背,漆黑瞳孔里流露出朝圣的坚定。
他缓缓俯,吻她。
裴静文双手后撑支起上身,垂眸笑看他,乱七八糟胡说一通:“外子,你这么会,以前对别人做过是不是?”
“啊……原来本内子不是第一个,骗子,说谎小狗!
好哥哥,你以前还对谁这样过?好哥哥?嗯?说来听听嘛,好外子,我绝对不告诉别……”
林建军忍无可忍,掐她大腿:“再乱说咬你了。”
足跟抵着青年隆起的背肌,裴静文惬意地仿佛在海滩上晒日光浴:“从哪儿学的?看书?看图?”
“想学这些,何必自死物中得?”
林建军抬头看她,眼中满是掠夺与侵占,“自然有人演给我们看。”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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