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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惟州看着吴婶儿手上的动作,问:“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有什么事?”
,吴婶儿问。
她的态度已经比白日冷了太多,不知是不是知道殷惟州住在她家里的缘故。
“吴婶儿,我想和你聊聊杨净秋的事儿。”
吴婶儿闻言将手中正在洗的小菜一下子丢进水里,走到一旁去看已经烧开的热水,拿起面条开始往锅里下,“你走吧,我只是老杨家的邻居,我能知道些什么,要问你们该去老杨家问。”
你们……
所以是还有人来问过吴婶儿这个问题。
殷惟州也不恼,捞起袖子走到碗池边就开始洗菜,流动的冷水呈白沫状淌过他的指尖,没一会儿,手指就从开始的自然色渐渐过渡为红白相间的颜色。
吴婶儿余光偶尔瞥过去一眼,两人都安静的不说话。
殷惟州也不着急,洗菜的时候就真是洗菜,将小青菜每一处细节都洗过,最后还是吴婶儿先开的口。
“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不一定为实……孩子,回去吧。”
吴婶儿接过殷惟州手中洗好的青菜,看样子今晚是真的不会再开口,殷惟州稍微欠身,道了一句感谢。
“陈教授,走了。”
陈岁里听见声儿,将手机丢还给吴晓文,“走了啊,晓文儿。”
吴晓文急得直冒汗,“你倒是把这一局打完再走啊,留给我算怎么回事,我我我过不了啊……!”
“砰”
的一声,房间门被关上。
陈岁里问:“怎么样,队长?”
“有人问过一样的话,吴婶不肯说”
,殷惟州又道:“不过她跟我说了一句话‘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不一定为实……’是单单指杨净秋的事情吗?”
殷惟州一时之间想不出来一个所以然。
“别想了队长,先休息吧,总会知道的。”
陈岁里铺好床,等着人过来。
“你心态好像一直很好”
,殷惟州说。
“有你们啊”
,陈岁里笑,“因为我知道,不论我以后能不能变厉害,我的队友都不会抛下我;因为我知道,天塌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队长都会来救我……”
前面的话虽然煽情,但还算寻常。
可陈岁里后面两句话一出来,殷惟州心里顿时“轰”
的一声炸开,雪顶坍塌也不过如此。
陈岁里,竟然这么相信他。
“队长,你手怎么这么红?”
,陈岁里说着就要去看,却被殷惟州下意识地躲过。
陈岁里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强硬拽过,“别动,我帮你捂捂,谁知道明早上一起来会不会生冻疮。”
“你怎么会…知道?”
陈岁里说:“你家里墙上挂的照片,队长你忘了吗?”
殷惟州被这样一提醒,才又记起来,好像是这样,他的确在卧室放了一张,上次陈岁里过去有些困,在他卧室短暂的休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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