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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沈浪的目光中也透出一抹异样的苍凉,微微一顿才继续说道:“那时我们已是溃不成军,纵身怀武功却也施展不开。”
其眼中流露出的是一股深深的自责和无奈,我想这是他人生中最挫败的一次了,虽只是简简数语,却也不难想象他们当时的凶险和狼狈,沈浪一行的人数现今已不足百人,那大半的人或许已经遇难。
思及此我不禁紧抿起双唇,脑中闪过一摸身影,心中不禁划过一丝担忧。
“怎么会这样呢?”
闻言,拓跋微微皱起了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沙漠里从未有过这么大规模的狼群袭人事件。”
说罢目光中则闪过几丝狠厉,立时便命人在营帐四周都燃上了火把,以确保此地的安全。
火红的火焰仿若染红了天地,映得帐内也发出微微的红光。
沈浪方才的挫败神情一闪而过,甫抬头时已是镇静如常,对着拓跋缓缓说道:“我们是经过几番的拼杀,兜兜转转才得以奔逃至此的,此次遭遇狼群袭击实在是诡异,拓跋兄,我们不妨联手查出个究竟。”
说罢沈浪便将目光投向拓跋,虽是形势不如人,却依旧是面色沉稳,透着几分的自信。
拓跋没有回应而是沉声继续问道:“那其余的人呢?没有其他人逃出来了吗?”
同时也问出了我的心声,而他在问完之后,则颇具深意的望了我一眼,我则只是静静的等待着沈浪的回答。
沈浪面色又一次沉重了起来,说道:“夜路难寻,当时我们的情景只能拼命地奔逃,顾不得许多,一路疾驰,有些人便落下了,生死不明,恐是凶多吉少的。”
气氛一下又变得冷凝起来,众人不禁都想起那浮尸遍野的景象,神情哀痛。
“只是……”
沈浪又低喃道,甫陷入到一阵思考之中,少时才继续说道:“我感觉整件事情似乎是有人操纵。”
“怎讲?”
拓跋面色依旧似乎早已在意在他意料之中。
“那人似是存心引我离开的,而且他像极了一位故人。”
说着沈浪便将眸光转向我。
故人?我心念微微一动,莫非……瞬间似乎连血液也凝固了
沈浪沉声说道:“引我离开之人竟像足了王怜花。”
我心里暗道了句果然,而后又不禁疑问,莫非王怜花也重生了吗?
闻言,拓跋则是含笑说道:“这样似乎就说得通了,那群狼是有人故意引去的。”
眼神中满是玩味。
似乎早已有人燃起了火种,只等着飞蛾扑火。
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人事先预谋的,让人有种宿命的挫败感。
众人的情绪刚刚稳定下来,虽仍带着一抹颓色,却也恢复了几分平静,眼神中透出几分坚毅。
人生在世,可以快意自然好,但是也要勇敢地面对挑战。
突的,帐外甫响起一阵喧哗,立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脸上却都不免出现几分慌乱。
众人纷纷快步出到帐外,才发现不远处驶来一辆马车,只见车子行驶得飞快,车前那马似是疯了,好像是在被什么追赶一般。
待快驶至近前,却见拉行那马忽的颓然倒地,紧接着马车“轰”
的一声,便陷在沙地之中,车板断裂,再观那马只倒在地上强烈的喘息着,不断吐出白沫,须臾便是力竭而亡。
此时已有侍卫围上前去,不一会儿,便自车内搀出了两人,却是冷三和朱富贵,只见他二人的脸上和身上都有多处的擦伤,衣服上满是尘沙、污渍,真是说不出的狼狈。
随后他二人便也被搀进帐来,沈浪忙是上前,惊喜的喊道:“朱爷,冷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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