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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嘲一笑,回到座位上去。
“陈总,快点吃吧,我去给同事顶个夜班。”
刘落雪看她神色不变,知道她是装的,但是她也不好去戳破,正巧她有个同事有急事,就让她先去顶一下。
陈自惜点点头,拿起筷子,又放下了。
“你记得有一次你们班去中西餐厅聚会,你没有用过刀叉,说要筷子,被人嘲笑,结果孟夏槐她说她也要筷子。
知道了知道了,快吃吧。”
刘落雪看她有话不说的样子是真难受,便替她把陈年烂谷子的事又说了一遍。
这些年陈自惜说了挺多遍了。
那年杏花微雨,巴拉巴拉……
刘落雪一般只是在心里吐槽,她很少这么直白地戳破陈自惜,但是今天陈自惜这种有话不说的样子,比之前还烦人。
陈自惜却没有生气,她勾了勾唇,好像是在嘲笑自己。
她眼中的难以释怀和压抑的爱意掺杂在一起,浓郁到化不开,竟然让人觉得有种悲剧的美感。
见到这样的场景,刘落雪又觉得有些心疼,她叹了口气。
就算她听了那么多孟夏槐和陈自惜的事,她还是无法感同身受,她不明白她们当年的感情到底有多深才让陈自惜念念不忘了这么多年。
见到孟夏槐之后,她觉得孟夏槐对陈自惜不过如此,一度劝陈自惜想开一些,或许时间才是良药,真的过去,就好了吧。
刘落雪赶时间,匆匆吃完就走了。
……
陈千帆自从不能风花雪月之后,就逐渐丧失了世俗的欲望,甚至不再和狐朋狗友一起聚餐喝酒。
他渐渐喜欢上了钓鱼。
今晚月色不错,他决定夜钓。
他开着车来到郊区一个湖边,拿了一大堆东西,还撑了一把伞扎在地上,小桌子摆满了吃的,还有一瓶红酒。
到半夜了,他精神还很好,正当他为钓上来一条不小的银条而高兴的时候,忽然听到不远处正在钓鱼的两个人说起了闲话。
要是大声说吧,他一点都不好奇,但他们嘀嘀咕咕还恰巧能被听到,他就想听听看了。
“陈家老太爷那消息,你是打哪听的?”
“我有一朋友是干那个的,去过陈老太爷的墓,原本想摸两个垫背钱,没想到失手打了老太爷的骨灰盒,结果发现这骨灰摸起来不对劲……”
“卧槽,兄弟你别说了,大半夜的怪吓人的。”
“嘿嘿。”
陈千帆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情况?有人挖他太爷爷的墓?其实对他而言,挖就挖吧,反正人都死了,死人又不知道自己墓有没有被人挖。
但是他俩说的重点好像是骨灰有问题?思来想去,他搬着板凳拿着鱼竿鱼桶来到那两个人身边,说:“你们在说什么呢?能跟我说说吗?”
那两个人被吓了一跳,说骨灰不对劲的那个中年男人胡子拉碴的,另一个不敢听的倒和陈千帆一个年纪,长得一脸清秀。
只是那个青年人看起来要稳重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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