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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述年并不惶恐,不紧不慢拖着成年老腔:“齐总您也也知道,当时是祁氏造假唐氏挪用公款,但是祁氏却始终不受任何影响,您难道不怀疑里面到底是什么原因吗?”
齐垣抿口茶阻断他:“这些都与我无关不是吗?你觉得唐琛在我公司我就一定要出查查他以前的冤屈和纠葛吗?很抱歉,我们罗氏没有那么博爱。”
陈述年被噎了一下。
齐垣继续不紧不慢:“再换句话说,就现在的局势,什么东西是我想知道又会查不到的?陈总您恐怕现在还没弄清楚一件事,你来了我们这里四有求于我们,不是我们想要和你做怎样的交易,还要我们去权衡利弊,我们罗氏有资本有地位,祁铭他爪子再长,也不敢伸到我们这来,来了便是新仇旧恨一起算。”
短短半年时间,罗氏从断层到现在名声响彻海内外,固然有罗珊之前的根基和远见,也不能缺少齐垣过人的胆识。
陈述年在年纪上胜过同行人近两轮,近些年行业内接班人新陈代谢,他攥着公司的主权不肯撒手,打交道的年轻人没有他的胆魄通常礼让三分,齐垣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各种手段和话术反叫他应接不暇起来。
老脸挂不住但多年心血更加痛心,陈述年面色淡下来,语气多了几分谄媚:“齐总,我当然知道您的实力不容小觑,但是还恳求您帮一把,我们陈氏之前做过的烂事,您还是不要挂念在心上的好,省的您困扰,当年我们也是……”
齐垣并不想听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更何况这是陈述年洗白的瞎话,当年的事他没在其中什么都不是他能够妄自下定论的。
齐垣偏了下头对靳越道:“先送陈总回去,有什么事以后再商量。”
陈述年着急道:“齐总,您就帮我们这一次,以后我们陈氏就是——”
齐垣冷着脸:“出去。”
靳越淡淡道:“陈总,有什么事还是以后再说的好,不要让我们罗氏置气才是,不然你在这也讨不到什么。”
陈述年难堪起来,只能站起身子离开,临走那一瞬齐垣又开口道:“唐琛那边我会商量,你看看陈氏后期的股份怎么分。”
陈述年手一顿,回头看一眼齐垣,男人五官不动声色,说话时一个眼神也没有,但是字里行间他知道这件事有戏了,连忙道:“好,好,有什么要求你们尽管提。”
关上门,靳越靠在椅子上问他:“你真打算让唐琛插手这件事?”
唐琛为人怎么样他并不了解,这人公事公办一天到晚冷着脸,任谁见了都一副倒欠他八百万的模样。
“你觉得唐琛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
“不了解。”
齐垣好笑道:“哪怕唐琛睚眦必报又怎样呢,陈氏欠他的,祁氏更欠他的,帮了陈氏让两家撕咬,不挺好的么。”
“但是,陈氏为什么觉得我们一定会蹚浑水呢?”
齐垣舒个懒腰道:“陈氏能想到找唐琛就不傻,更何况祁言和祁铭的关系。”
“那他说他手里有东西又是什么?”
“陈氏当年帮着祁氏把唐氏整破产了,就会想到和祁氏崩盘之后,自己也自身难保,手里肯定会留下自保的东西,让自己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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