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秋宇看向门外,空空如也。
他想了想,笑着说:“看一个人放弃所有底线、体面,豁出一切,狼狈到自己都讨厌。”
他说完,房间里一时没有人接话。
最后还是主持人救场,他啧啧地说:“看来我的道行太浅,我只想着睡个舒服的觉,为此我愿意早上五点起来爬起来买早餐。”
“你怎么跟Ricky比?”
大家立马转移话题,围绕着他打趣,场面又热闹起来。
门外的陈麟声静静站着,他忽然觉得很累,累到腿都抬不起来。
调整了几下呼吸,他转身往楼梯下走,险些撞上什么人。
太暗了,他看不清那人的脸。
“抱歉。”
陈麟声说。
“没关系,”
那人答。
陈麟声低着头,迈步要走。
“Ricky的性格就是这样,你不要放在心上。”
那人侧身站在阶上,语重心长地说。
陈麟声顿了一秒,快步离开。
等他再醒来时,已经是在自己的住处。
枕边放着一枚戒指,镶嵌的蓝宝石像一片波光粼粼的海洋。
七天后,检测报告有了结果。
自杀,没有外伤,鉴定为有血缘关系。
陈麟声抓着一页页纸看了又看,看到最后,几乎能在心里默背。
而这时,他又很想把那些单词都忘掉。
叔叔问陈麟声,是葬在加拿大,还是带她回港岛。
陈麟声的手伸进口袋,握紧那枚戒指。
他已经没有眼泪。
他很想带妈妈回去,让她和爸爸葬在一起。
可当初她宁愿抛下他也要来到加拿大,她真的想回港岛吗?他选不出。
叔叔没有给他建议,他已经是大人,他要开始做决定。
即使在此之前,他做过的决定大多愚蠢。
他想到一个人,他忽然有点想问问他的意见。
但这种想法只闪了一瞬,就如石子一般沉到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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