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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不必再那样逃难似的离开学校。
438和439的兄弟们除我之外,都是本地生,何况男生不比女生讲究多,随身一小包,立马能上路,所以耗到这会儿也没丁点离校归家的气氛。
我更不用说,脑细胞全被陈默那混蛋独占,整天只顾着和他厮混,搞些动物行为。
这会儿独自一人,爸妈的脸却静静浮上脑海,对陈默的怒气不知觉地化成对父母的愧疚。
脑子一热,毫不犹豫地拨通我爸的手机,电话里他的声音有些依稀的苍老,听到我能回家时却立即焕发青春,儿子,我就这让秘书给你卡里打钱,你下午就去订机票,头等舱,多贵都没事,赶紧回来吧,你妈快想死你了。
说的跟他不想我似的。
挂上电话,我满屋子转了半天,发现没什么可打包的,家里什么都不缺,就算有缺的,我妈都会立马飞欧洲或香港买最好的回来。
陈默回回见我掉脸就阴阳怪气地叫少爷,让他见识一下我在家什么样,他才知道我对他多不摆谱。
转悠半天,才挖出一张《阿甘正传》的原声cd打算带回家,这宝贝可是我找了好久才淘到的,回回听FEATHER,眼前就是那白色羽毛慢慢划过天空,周而复始,落在某人肩膀上的画面。
时间就是在划一个圆圈,快乐哀伤喜悦痛苦,一圈一个轮回。
我不敢去想明天,但又渴望知道结果。
回回听,就幻想着跳到几年后看今天的秦瑞和陈默。
每个人都有能被打到心里最深最痛处的旋律,
那首FEATHER算是我的,抢也得抢到手。
门吱呀被推开,我下意识回头,却是陈默笑得阳光灿烂的晃进来。
“怎么一人呆这儿,我们屋在小食堂啜呢,宁远安和朱萧路过也被拉一起了,让我上来叫你,”
他肤色暗,喝扎啤不上脸,但呼吸里全是酒精味,嬉皮笑脸,眼睛黑亮黑亮,“一人躲着干嘛哪?等我?”
我侧身举起cd冲他挑衅,“没空。”
他一呆,随即抓抓头发笑,“走吧,给你多叫几个小炒。”
我不耐烦地轻轻推他,“待会儿再说吧,我真没空,下午去订机票,顺利的话明儿就能到家了。”
他有一瞬间完全反应不过来,而后错愕的把脸硬挤到我面前,毫不客气地让我看他眼里的怒火,“你有毛病啊!
这就算通知我了?”
这种突如其来的粗鲁让我不爽,皱起眉头推开他,“学期结束了我不回家干吗?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半小时就能到家看到爸妈啊?”
他抿紧嘴,“那也不至于这么仓促吧,前几天不听你计划,干吗这会儿说走就打包了?”
确认屋里没人,毫不避讳地一把捏住我下巴摩挲,“那要是我晚些过来找你,是不是都赶不上送你上飞机了!”
我冷哼一声,他僵着脸放开我,用力抓开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火气冲天的一坐,两脚岔开审视地盯着我,“真他妈烦,最受不了你这怪脾气,说吧,想干嘛?”
我突然觉得疲惫,对这种火爆针对的局面不胜其烦,也不罗嗦,直接从口袋里掏出车展的票子扔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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