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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铮像是听到了什么让他反胃的话,不禁脸色一白,他咧了咧嘴角,说:“未必能当得了王府的正室夫人。”
温白月又说:“王府那么大,人口又杂,要是白月过去不能讨到王爷的欢心,以后的日子势必都会像笼中鸟,困中兽一般永不见天光,别说是出门看一看街边的景色了,王爷要是厌恶我,肯定会把我关在独属于我一人的屋子里,眼不见心不烦,以后我这一辈子估计都是要在这几平之地内郁郁寡欢,生老病死,无人问津,孤独而终……”
温如铮听得头有点大,他先将温白月抱下马,给他找了个后院里干净的藤凳让他坐下,又让下人去取了一些热的茶水来给温白月喝。
温白月哭成这样,他担心如果一会儿不能及时给弟弟补充水分,他真的会把自己给哭干了。
“不许再哭了,你说的那些都是你自己的臆想,你都还没嫁进七王爷府呢,怎知他会对你不好?你如果能救他的命,他感恩你都来不及。”
温如铮当然不会拿他自己的帕子给弟弟擦眼泪,他看着弟弟居然用自己的袖子使劲擦脸,嫌恶之情无以言表……
温白月哭了一会儿也不想再继续了,他本来喝了水,补充了身体内流失的水分,照理说还可以再演个十回八回的哭戏不叫累的,就是他自己出门不喜欢带帕子,古代也没有纸巾,他再哭下去,衣服上就都是他自己的眼泪鼻涕了。
他还是会稍微注意下自身的形象的,他是想说服兄长,但不是让兄长嫌鄙他。
接着温如铮前面的话头,他说温白月是在担心还未发生的事,根本没有担心的必要。
对此,温白月直接一语挑破:“兄长,其实你也知道的对吧,冲喜什么的,根本就是迷信,当不了真,我没有能力去救七王爷的命,万一我嫁进王府后,七王爷还是因疾而亡,或者反而病体更严重了呢?太后会怎么发落我呢?让我去石棺中跟着七王爷陪葬?”
“……这应该不会吧,我朝现在除了皇上,其他皇亲国戚都没有殉葬的传统。”
“应该?兄长你也不是很确定是吗?听说当今太后溺爱七王爷已经到了几乎疯魔的地步了,七王爷一旦毙命,太后必然会大怒,杀一个妾室泄愤对别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温府已经大不如从前有权有势了,我又不是家中独子,爹和母亲肯定不会为了我和权贵们闹翻吧。”
温如铮:“……”
白月这话说得也很有道理,但是他们有能力改变吗?螳臂挡车、蜉蝣撼树的行为根本没必要也不可取。
他们只能寄希望于好的方向,期望王爷的病能够有所好转,他们也能借势分一杯羹,让温府再现从前的风貌。
温如铮说:“事到如今,只能期盼点好的事了,你就去想王爷会平安无事的,这样就好了,即使王爷真的好不了,这些也不是你我能议论的,爹和我之前也商量过一二,在收下王府的聘礼之后。
我们没法改变现状,但是可以在你嫁去王府之前,尽可能地对你好一点。”
温白月等的就是这一句话,什么王爷能不能好,温府会不会被怪责?那关他什么事,他是要逃跑的人。
“兄长真的会对白月好吗?爹爹也会吗?那为什么还关着白月?”
“还不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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