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惹西陵鹤道:“我何曾和他走了?”
我估摸着西陵鹤当真是气着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和平常不一样,竟然带了丝哽咽:“你还想和他走?还嫌这不够呢?”
我有些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话了。
我想了想,硬是将西陵鹤的身子掰过来和我面对面,再次将脚搭在他肚子上,将手环住他,道:“我连见也没见过,如何就想和他走了?”
西陵鹤的声音仍旧别扭:“你还说呢!
你那些草一样的字都写出来了。”
“那原是我做的一个梦。”
我将脸都贴在了他身上,真暖和。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真没见过他,谁知道甚有意思没意思的。”
“你都写出来了!
还说我将你拖住,请道人来将你害将死呢!
可见得我在你心里就是这般人呢!”
“都是我的不是,赶明儿我再飞针走线一回,在你的里衣上绣两只水鸭子如何?”
“那不叫水鸭子!
那是鸳鸯!”
我不以为意:“不都是两个有翅膀的物事么!”
西陵鹤叹道:“当真的是朽木不可雕啊不可雕!”
他总算不再提起柳寄生一事了,我故意这般说话就是叫他不再揪着那些个破纸上的破字写的破事儿。
我将将才暗赞了自己个儿,西陵鹤却还记得,他仍旧道:“不管你绣多少只水鸭子都抹不了你曾想过红杏出墙的事!”
“不是说是鸳鸯么?”
西陵鹤恼羞成怒:“别岔话!”
这人哄了这大半天还是这般,我亦有些怒了。
这个怒我发得很是对我的口味——我掐着西陵鹤就在他脖子上啃了一口:“你还有完没完?”
西陵鹤仍旧别扭,仍旧将我脖子啃了口,我估摸着他咬我的牙印子要比我在他颈子上咬的要浅些,他总是最迁就我的。
但他生起气来也甚是不叫我好过。
他不会不再来找我,亦不会骂我,只会这般质问我。
问完后若是不叫他满意他便常常来找我,却不和说话,只是和我在一处,摆脸子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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