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我学术钻研得不够精,才会被迫回家继承家业吧……”
台下的人哄笑起来。
“当然这玩笑话……”
他自己也笑了,“人的心理是个很曼妙的东西,他复杂多变又蕴含着诸多秘密。
所以心理学是一门永远我着迷的学科。
即使我不再研究它了,我也会一直关注它的。”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说得郑重:“总之无论如何,我希望大家都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过自己想要过的人生。
谢谢。”
最后一问毕,程佑君鞠了一躬,转身走下了台。
楚格望着他的背影,想着他回答问题时轻松的语气,心中涌起一股窒息感。
观众们因为台上人最后这席话久久鼓掌,全场似乎只有他全然忘记了这回事。
——只因这句话中的孤独意味,他或许是在场唯一一个听得清楚明白的。
那些过往,那些叫他魂牵梦绕的过往啊……
在经历过那么多、那么久后最好的结局,或许就是让它永远只是过去。
雷动的掌声终于安静下来,楚格翻滚的心绪再一次被冷静和理智安抚,心疼与怀念也被埋进了心底最深之处。
他站起身来,向着主席台走去。
程仙
五年前,楚格第一回见到程佑君时,他还并不是什么“程总”
,而是发小穆成泽口中的“程仙”
。
那段时间,楚格的一位老病人因为术后并发症离世,他一直信心满满的医学中心项目申请因为“亚洲人名额已满”
的理由被拒绝。
他的心情一度陷入了低谷。
谁都难免有低谷,走了快三十年坦途的楚大神当然也不能免俗——他从高中毕业进入临大医学院,直博师从钟懿教授,一路走得一帆风顺。
老天或许觉得真正的能人该有挫折磨砺,于是趁着他顺风顺水到快要忘乎所以时,适时来了点打击。
算是“苦其心志,行拂乱其所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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