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我值得自由的生活,和我在一起的你也值得那样永不提心吊胆的生活。
我不希望你担心,希望把一个最好的自己交给你。”
楚格伸手将他搂紧,凑上前去将方才未完的亲吻继续了下去。
医闹
周末,楚格正和程佑君肩并肩看爆米花片,周樊的电话冷不丁打了进来。
程鸿文觉得家丑不可外扬,觉得谈论这样的事情不适合去公开场合,便要求程佑君独自回家谈。
楚格心中一直刻着几个月前程佑君的遭遇,于是耐着性子听完了这在他看来无理的要求,然后一把挂掉了电话。
罢了,他有些无奈地看着程佑君:“真决定要去和他见面了么?他这的态度,我是真的担心……”
“或早或晚我都要面对他。”
程佑君这些日子已经把这件事想清楚了,“其实,只要我没那么在意那些东西,便不会觉得很难过。
我和他相认不算很久,但也算了解他的为人了——他对我多少也有疼爱的,对我妈也多少有几分情——但都不足以和他的名声利益相比较。”
但也正因为如此,程佑君觉得他不可怕。
因为如今他已足够了解程鸿文的三寸——他的三寸,不过是他的公司和他的血脉——如今都和他程佑君息息相关。
否则,自己这几个月哪儿来的清静?
他怕唯一的儿子没了。
果然,第二个电话很快就打来了,程鸿文妥协了。
最后的见面地点在一个私密性很高的西餐厅。
自从定下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程佑君的状态一直不是特别稳定。
果然做心理准备是一回事,直面问题以后的焦虑却又是另一回事——也许一直到一切尘埃落定,于他而言,一切也并不可能完全放下。
这天,程佑君一个人去复诊,复诊结束已是傍晚时分。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消息。
楚格给他留了言,说有个紧急手术。
两人本来约好了这个点在茶餐厅吃晚饭。
约会泡汤,程佑君有几分小失望。
除了失望,他还有些莫名的心慌——这是他未曾痊愈的毛病,他自己称之为对楚格的过度依赖。
理智告诉他不该这样,但若情感时时能被制约,他也会被梦魇困住那么多年。
程佑君打了一辆网约车打算回家去。
车上,程佑君随手翻开了临大附的医生家属群。
这个群是瞿荷把他拉进去的,群里说话的人一直不多——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今日消息竟积攒到了99+。
但映入眼帘第一条消息就让他心里一紧:“刚听说被砍得失血性休克了,是真是假?”
程佑君眉头一皱,心中的那根弦瞬间绷紧了。
他慌忙翻动聊天记录,试图获取更多有效信息。
“我妻子的电话已打通,她没事。
她说出事的是个年轻的男医生。
那位医生刚下一台手术,就被人拿着水果刀砍倒在了手术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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