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禾丰和楼烦回来见到谢异书时,都有些心惊胆战,但谢异书看起来十分正常。
他确实想通了。
想了一下午,他决定好好和这群人聊聊,他把自己对暗道的猜测告诉了两人,半是忽悠半是实话道:“我大概已经清楚那暗道的位置了。
顾子言说的援兵指不定什么时候到,我们也得自救不是?”
萧禾丰觉得他说得有理,谢异书转而看向楼烦,楼烦闪烁其词:“等主子回来再……”
不待他把话说完,顾子言便回来了。
虽然已经做了一天的心理建设,顾子言是自作自受,不用管他。
但真的看见顾子言时,谢异书还是免不了心软。
他不发一言,把人扶稳,顾子言似乎意识不清,顺着他的手往地上滑。
谢异书扶着人坐好:“楼烦,喂你主子喝水。”
楼烦立马凑过来,谢异书退到一边,手被顾子言抓得死紧。
顾子言疲软无力的声音传来:“殿下还在生气?”
谢异书不接话,甩开他的手,卷起自己的家伙事钻到了萧禾丰旁边:“萧大人,本王今晚挨着你睡,没问题吧?”
萧禾丰僵住,往顾子言那边瞟,顾子言低声呛咳,没说话,也没给他什么指示。
但肯定是不行的。
萧禾丰道:“殿下还是……”
“本王才不要和不守信用的人待在一起。”
谢异书骂完顾子言,直接背贴着墙躺了下去。
角落里的人没说什么,低闷的咳喘时不时传入谢异书耳膜,楼烦笨手笨脚,动作有些手忙脚乱,朝萧禾丰投去求助的视线:“血止不住……”
萧禾丰闻言,连忙靠过去,顾子言已经有些意识涣散,背靠在墙角,呼吸起伏极浅,手腕处的伤口染红了一大片干草,他嘴角微动,像是在说什么,萧禾丰转过头:“殿下……”
几乎是他刚转过头,谢异书就已经凑到了眼前,萧禾丰识趣地退开,把手里的一点药交给了谢异书。
这药还是前两天上面施舍下来的,效果怎么样暂且不提,但有总比没有好。
谢异书十分不客气地给顾子言缠伤口,萧禾丰和楼烦在一边看得胆战心惊,觉得殿下身上的报复心已经快溢出来了。
谢异书用绷带紧紧一勒,顾子言没忍住发出一声痛哼:“殿下……疼。”
谢异书装聋作哑,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他稍微放轻了一点动作,一边给顾子言缠一边放狠话:“止得了血算你命大,止不了血你就是自己找死,活该你短命。”
顾子言也就任由他骂,没闹,也没委屈。
谢异书又骂了几句,把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都骂光了,这才消气。
“想替本王去死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个,你做这些只能感动自己,本王就不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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