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顾不得自己喉咙的伤了,拉着邹廊使劲摇:“邹太医你想想办法啊啊啊啊啊怎么办啊!”
邹廊脑浆都快被他摇匀了,稳住谢异书:“殿下莫急,莫急。
按照老臣的经验之谈,这肚子是绝对不可能大起来的,等到十个月后,什么也生不出来,顾相或许能因此发现端倪,将脑疾恢复了也不一定。”
这已经是邹廊第不知道多少次安慰谢异书了。
谢异书虽说十分不相信他,但又没人可信于是只能选择相信他:“就算如此。
可怀孩子会遭很多罪。”
邹廊安慰道:“嗯……前一个月会难受一些,熬过去就好了。”
他话音刚落,谢异书伸手就朝院墙上爬:“那我要去接他下朝。”
邹廊一愣:“您先别着急!
老臣还有话没说完。”
谢异书单膝跪在墙头上,拧过脸来看他:“还有什么?快说,我赶时间。”
邹廊脸上露出一丝不妙的苦笑:“老臣上午进宫时,陛下已经找另一位太医给顾相把过一次脉了。”
谢异书还没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直到邹廊把事实完全铺开:“陛下听说顾相怀孕之后,和顾相聊了很久,老臣赶到的时候,陛下十分开心,看起来,已经完全相信顾相的一面之词了。
老臣根本插不进去一句话。
。”
谢异书:??????
邹廊话还没完:“哦对了,现在……赐婚的诏书应该已经拟好送到逸王府了。”
谢异书:!
!
!
!
!
!
风风火火地赶到通衢大街时,正值官员下班高峰期。
他回京后还没和这群官员打过照面,这气势汹汹地突一出现,大大小小的朝廷命官们都是一个激灵,连忙给他行礼。
谢异书摆手应付,视线在人群中不断逡巡,总算瞧见了顾子言。
以顾子言为分水岭,前面的官员走得凌乱随意,而顾子言身后的官员,都走得规规矩矩,排着队列似的,不敢逾矩一步。
谢异书飞快跑过去,跑到一半,蓦地僵住。
他就说这群人怎么怕顾子言怕得这样过分,原来不止是怕顾子言,更怕顾子言身后跟着的谢之重。
别说,谢异书也怕。
但已经跑到近前,躲也躲不了了,他干脆走上前,朝谢之重行了礼。
谢之重瞥了他一眼,破天荒地没有计较他禁足的事情,而是在谢异书靠近顾子言时,提醒了一句:“动作小心点,别把顾相给磕了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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