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言眼看着就要哭了,谢异书绷着头皮,难为情道:“但是!
你也知道,我最近身体不太好。
要是被王府的人知道我病得下不了床都还要来和你过中秋,那,那本王岂不是很没面子?”
呜呜呜呜呜呜要死了啦!
在顾子言面前把这些话说出来,果然比被王府众人知道真相更丢人啊。
谢异书双颊滚烫,迫不及待想和顾子言拉开距离,他支起身子还没开始动,余光瞟到自己胸口的衣服似乎黏上了什么圆圆的物什,他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刚一垂眸,那玩意儿便啪地一声,清脆地砸在了床板上。
谢异书甚至还没来得及去把它抓起来,它便显眼包似的自己把自己打开了。
一盒被抠掉了一块的红胭脂就这么明晃晃地摆在谢异书和顾子言面前。
红得似火,和谢异书涨得通红的脸一个色号。
谢异书只觉得有人用杀猪刀在一点点刮自己的脸皮,恨不得伸头来一刀。
他心存侥幸地抬头看向顾子言,试图再次把这个胭脂盒栽赃给阿竹,但在他看清顾子言眼神的瞬间起,他就知道——不可能了,这个男人已经把一切都看透了!
因为,顾子言在笑!
“臣之前就说过,阿竹做事情不太干净果断,怎么还把证据给留下来了呢。”
顾子言摇头叹息,忍住了话里的笑意,还在配合谢异书,试图顺毛。
但谢异书的毛已经炸得五彩缤纷,不重要了!
逸王殿下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脸上的热潮褪去,直视顾子言道:“本王涂胭脂,其实是因为本王最近喜欢上一个哥儿。”
后者一僵,如临大敌似的,脸上的笑容骤散:“谁?”
谢异书不说是谁,只说:“他年纪很大,长得也丑,还有家室,但本王就是喜欢,还因为这件事情食不下咽,顾相觉得这可怎么办?”
顾子言出口果断:“唯一的办法就是,殿下告诉臣他叫什么名字,然后臣去把他杀了。”
谢异书目瞪口呆:“???杀,杀掉?”
你要不要这么血腥?
“杀掉就不会困扰殿下了。”
顾子言垂眸,说得理所当然:“趁殿下对他还没有情根深种,永除后患。”
谢异书被顾子言震惊得缓了口气:“为什么要杀他?可是本王喜欢他啊。
如果你的心上人也有家室了,你会去杀掉他吗?”
顾子言冷声道:“不会,如果他有家室了,那臣等死就好。”
……
谢异书化无语为怒火:“你眼睛是被屎糊住了吗?”
顾子言微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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