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言轻唤。
谢异书抬眼,眼里满是化开的水汽,湿漉漉一片,话音软成了一团:“顾子言,本王好难受。”
顾子言脸色一僵:“哪里难受?”
“不,不知道。”
谢异书埋头靠在了顾子言肩膀上:“就是好热,肚子好热,脸也好热,还有肩膀,耳朵,呜……连眼珠子都热起来了。”
他意识还算清醒,知道自己哪里最热,但碍于羞耻心,没敢说。
脑子里闪过顾子言先前说的话,他有些生无可恋:“完蛋了,我刚才碰了一下那浴桶里的水啊!
这水这么厉害吗,不过是,碰了一点点。”
谢异书欲哭无泪,从顾子言身上撑起来,把自己卷进了被子里:“顾子言,你,你转过去。”
顾子言立在床边一动不动:“殿下,臣可以帮忙。”
谢异书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有些气喘和哑意:“不行,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哥儿,怎么可以给别的,……别的男人做这种事情。
你未来夫君,会介意的。”
顾子言眸子暗沉,视线在屋内逡巡了一遍,悄无声息地走向了那屏风后的浴桶。
指尖沾了点热水,放在鼻尖轻嗅,顾子言眉峰蹙起,没察觉异样,他拨开帘幔出去,身形却猛然一滞。
他端起那精致到不起眼的香炉,放在鼻尖轻轻一扇,一股猛烈的燥意顿时在全身流窜,顾子言不动声色地垂眸觑了一眼,把那香炉丢进了药水里。
谢异书卷在被子里,捂出了满身的汗,这该死的药也太他妈持久了,他手腕都酸了,毫无进展。
再这么捂下去,人没憋死,先热死了。
他掀开一点点被角,想透一口气,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凉意,这股凉意很快席卷了全身,谢异书僵成了一块棺材板,被顾子言从身后拥着,他手忙脚乱地结巴道:“你干嘛?”
顾子言的下巴应当是搁在他肩头,嗓音带着一丝颤:“殿下,臣好像也……,但臣不太会。”
谢异书一阵不妙,转过身和顾子言面对面:“你难道还想让我帮你?”
顾子言喉结在黑暗里滑动,恬不知耻地轻轻“嗯”
了一声,“可以吗?臣知道殿下对臣没有那种意思,所以臣一定不会多想。”
“不过殿下若是嫌弃,便算了。
臣忍一忍,这药效应该不烈,几个时辰应该就能过去了。”
谢异书都能从他话里听出来,顾子言比自己还难受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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